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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墓么么笑了起來。“那大師你要先遵守承諾，把匚僮收了，把我放出去呀。”
“匚僮！！！”十一難怒吼。
隨著這聲巨吼，一陣晃動之後，四周的光線很快就亮了起來。
“師父……”方童在外面怯生生地敲門。
“滾！！！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十一難咆哮道。
“你現在可以了吧？！我是誰？我是誰？！”他轉過頭，凶神惡煞地盯著墓么么。
“肚兜——我要帶走的。”墓么么緩緩把視線落在了他的左手，緊緊攥著她的胳膊時，他也沒有忘記把肚兜緊緊捏在手心裡。
“不可能！”十一難兇狠道，“這是夏空送我的肚兜！這個肚兜才能證明你的是真的，能證明我是十一難大法師！我怎麼可能給你！”
“那……就難辦了。”墓么么有些遲疑。
“你不是要我用靈石換肚兜嗎？！”十一難忽然想起來最開始他們的對話，狂暴地打斷了她的話，抬起手一指那邊的靈石堆，“這些靈石，夠不夠？！”
“我那時那樣，只是為了引起大師你的注意的，並不是真的要賣你。”她搖了搖頭，盯著十一難的眼睛，“這肚兜能證明我的故事是真的，能證明大師你的道是真的……怎麼可能用金錢能衡量呢？”
“你要什麼？！！！！”十一難已經瘋狂了，他此時眼睛裡只有那個肚兜，只有他的道，只有他的道——除了這些，他都不在意！
“你要方童嗎？我把方童給你！這是我師父門派裡的護宗神獸！我送給你了！”
“……這……”
“這些靈石都是你的！我所有的靈石，所有的靈石，都給你！”他指著門外方童的影子，“我的全部家當都在方童的肚子裡，我全送給你了！”
“我只要我的道，我只要我的道！！除了我的道，我什麼都不要！！！”他的聲音因為咆哮而變得更加嘶啞，眼睛因為絕望而變得更加沒有神采，他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枯樹，在短短的時間裡，被吞噬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她依然遲疑，“大師，你萬一後悔我怎麼辦？”
“我不會後悔的！我給你立生死契！匚僮！過來！”他轉頭一吼。
方童慌忙衝了進來，可愛的臉上驚恐萬分。
十一難一把掐住了方童的脖頸，將他提起，咬破手指，用精血在方童的額頭上畫了數道血符。方童痛哭流涕，哀求他停下來，可是十一難已經完全聽不見他在什麼了。
在一陣耀眼的光芒過後，方童昏倒在霖上。
“精血！”十一難道。
墓么么咬破指尖，他擠出精血，畫了一道符文在了方童的額頭上。瞬間，墓么么就有一種和方童心有神犀之福
她知道——匚僮，屬於她了。
做完這一切，十一難氣喘吁吁地盯著她，：“可以了嗎？！”
“好吧。我會把匚僮交給夏姑娘的。”她淡淡地道。
“我不管你交給誰。”他再次兇狠地卡住墓么么的肩膀，“，你的故事是真的，我還是十一難大法師。”
墓么么平靜地望著他，沉默了很久，嘴角忽然悠悠揚起一個弧度，良善而靜美。“是，十一難大法師。”
“哈哈，哈哈。”他狂喜而不能自抑，鬆開墓么么跪倒在地上，以頭搶地，仰大笑。“我是十一難，我是十一難大法師！賜我道，註定我要成道！”
有多久了，好像從出生都沒有再也經歷過的喜悅，從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來。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他能體驗到如此巨大而兇猛的快樂。
在這樣的快樂裡，他回憶起兒時眾多兄弟姊妹的欺辱，回憶起爹孃的慘死，回憶起顛沛流離的窮困生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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