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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識都隱隱地有些想要模糊，呼吸都跟著有些越來越困難了。
“……為什麼這次要走這麼久。”她忍不住問道。
“因為上一次你去見白少主的時候，他在第一府。現在我要帶你去的，是第十三府。”狐玉琅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完全沒事，臉色也仍如常，噙著的笑意一點都沒變的溫潤風華。
墓么么一愣，“十三府？時蛻府還有十三府？”
“當然。”狐玉琅笑了一聲，之所以外界現在只知時蛻府有十二府，是因為不管是殤夜聖帝還是我，探出寶物的最深一府，就是第十二府。”
她不得不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感覺呼吸越來越難受了，不得不繼續主動地跟狐玉琅說話分散注意力。“十三府你都沒有開啟，你怎麼帶我去？”
“誰告訴你，十三府我沒開啟了？”狐玉琅的笑聲更潤了一些，這四周不知是精神攻擊還是威壓之類的東西，彷彿對他完全失效，他根本完全不受影響。“不過，你沒事吧？”
“……”墓么么低低喘了兩口氣，她此時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了，連狐玉琅說的這樣令人震驚的話都沒有精神去仔細思索了，抬手把衣襟扯開了一些，“沒事。”
“這四周的空間漩渦裡到底有什麼，連我都不甚清楚，但我很清楚它們能讓你的精神承受怎樣的壓力。除了東瑤山那個人，我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一個人來過時蛻府這麼深的地方，連他都說，普通人無法承受這裡的精神攻擊和禁制，而再朝前走，還有可能會看見幻覺，影響道心……”狐玉琅這時停下了腳步，他低頭看著她說，“你確定你沒事？現在，我們連一半路都沒走到。”
“……”墓么么喘了兩口氣，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枚丹藥含在了舌下。“我沒事，你繼續走。”
狐玉琅輕輕吐出一口氣，他的聲音忽有些低，於是說話時就像嘆息一樣，“么么，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
“……”她沒說話。
狐玉琅知道不可能拗過她，抱著她繼續朝前走去。隨著他走的越來越深，她的呼吸越來越慢，起初還繃緊不想離他太近的人，不知何時已軟至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口了。
“不過，狐玉琅，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聽得出來她是在故意想要找些話題分神，可嗓音已經很虛弱了。
“你說。”
“你……明明都沒有了靈，為什麼，反而看起來比我離開時，要強上不少了？”墓么么問的很尖銳。“而且，這時蛻府中無論是精神威壓還是什麼東西，我想，這世間沒有幾個人能承受的住的……你一個，沒有了靈的，虛弱至極的人，是怎麼還能如此從容的？”
狐玉琅低低笑了一聲，“么么從來都壞心眼的很，想著自己虛弱成這樣了可憐兮兮地來問我這樣的問題，我便不會防備你告訴你實話？”
“我此時又沒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強逼著你說，何必好像這麼不情願的？”墓么么喘了幾聲，才能說完這句話。她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都已經看不清狐玉琅此時的表情了，更沒有辦法去仔細分辨這個男人此時到底有幾分真話幾分假話了。
狐玉琅久久輕笑了一聲，“么么對我有興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又低頭輕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涼涼的唇，觸感像是春雪初融的溫柔。“如果太勉強的話，改天也可以的，對么么你，我隨時有時間。”
看樣子他顯然是不會回答了。
墓么么知道他的套路，靠在他懷裡喘了許久，“可惜我對你，沒時間。”
：()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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