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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從狐玉琅口中聽到這個稱呼時,墓么么第一感覺竟然是……陌生。
她聽過這個男人對她的所有稱呼,唯獨這個完整的名字,此時此地聽到,竟是陌生至極的。就好像他此時口中說的,並非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人的陌生感。
被他囚禁的那段時日裡,最長最久聽到的是“珊珊”,在外人面前喚她“珊燁妃”“娘娘”,偶爾他混亂至極時,也會學著別的男人喊她“么么”。剩下的還有就是凌辱她時不擇手段的“妹妹”,還有比這些更過分的下流數倍的稱呼。
而從她被太悲盞治癒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狐玉琅喚她一次珊珊了。
從那時起,狐玉琅只會喚她“么么”。
反而是她。
只要清醒時,喊出來的,便只是充滿了恨意、冷冰冰的“狐玉琅”三個字。
可如今,這一刻。
狐玉琅看著她,平靜地喊出她完整的名姓時——
陌生感褪去之後。
恍惚讓她想起的是敘盎亭,他持夜鶴惜雪鉞與她刀劍相向,視她為血仇,要置她於死地。讓她想起……更早之前,更早更早之前。
早到他們初見。
那時,他們便是敵人。
只是敵人。
就像兩個意見完全相左的人,為了證明自己才是對的,背道而馳,一路而來兜兜轉轉,走走停停,至最終站到了對面時——
反而走到了最初的原點,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這重重碎片從她與他糾纏了多年的回憶之中漂浮了上來,似一灘死水上逐漸蔓延的腥臭浮萍。
這種腐化的腥臭感,從肺腑逆流,反衝至鼻腔,辛辣的她鼻尖苦酸。大抵可能是風太大了,吹得她本就昏沉的視線更加昏花,看著對面近在咫尺的男人,都有了模糊虛幻交疊的光圈。
“哈哈……”
她垂下頭抬起手指抵在眼角,笑出了聲,“那可真是太好了。”
狐玉琅垂於身側的手指微微在顫,就好像剋制自己攥成拳,好似這樣就不會看見她眼角的光了一樣。可也不知他內心在想什麼,只是剛張開唇想去說話……
下面錯層的別殿,傳來了並不算小的聲音,打斷了他。
“兮風……這泉池是溫泉欸,好暖的!我都泡了好久了,你下來試試嘛!”
“你泡好了便上來休息。”
墓么么這時也看向了下面的別殿。
飛簷制叢牢牢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只能聽見兩個人的聲音從下面傳來。斷斷續續地,也能聽出來個端倪大概了。
應該是看著夜深無人,應熙景非要兮風與她一起與泉池之中沐浴吧。
墓么么這時扶著闌干站直了身體走下了琴臺朝外走去,經過狐玉琅時一字不吐。
狐玉琅忍不住一手攥住了她的胳膊,“去哪。”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能去哪?勾引兮風啊?這不是你想讓我做的?”
“……”攥住她胳膊的手一瞬間緊了許多,讓她都感到劇痛,彷彿下一秒他可能就會生生扭斷她的胳膊她也並不意外的力道。
可狐玉琅並沒有這麼做,相反,他鬆開了她,朝前走上了她剛才坐著的琴臺。
墓么么見他不說話,只當他默許了,甩了下胳膊就朝外走去。
她走之後,狐玉琅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壺酒,倒滿了酒盞,完全不符合平日那般柔潤的態勢,擎杯就一飲而盡。他連連喝了數杯,卻仍似覺得手中酒盞寡淡,乾脆將杯子直接捏碎了,拿起酒壺仰起脖頸張開嘴直接灌了進去。
可畢竟是天狐族釀出的酒,何況他從來不喜那種花蜜甜口的酒,從他有了飲酒的習慣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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