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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眼光來看——”她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封梟封大將軍你這八年領的俸祿是白吃白拿呢?”

封梟在膝上攥緊的拳頭已經可見青筋突突的,因為他的確沒有辦法反駁墓么么。

“就算現在退一萬步說,你拼死能在此地此時弄死董安安,把他人頭獻給聖帝,在聖帝眼裡,你這份功過能相抵嗎?尋常人如我還要去想,你這八年裡連這麼大個事都沒發現,誰知道你還漏了什麼?以後又會不會再出別的漏子?那——封將軍,你仔細想上一想,你侍奉了聖帝多少年,若是旁人處在如今你這境地,聖帝還會信任他嗎?那,你再想想,但凡聖帝不再信任的人——他們有什麼下場?”

墓么么的笑容已經很淡很淡了,“封將軍這些年抄過的家,滅過的門——殺過的人,應該有人曾像你一樣面臨這樣的選擇。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沒有此時的我,好言好語地相勸上一句。 ”

她不再看封梟的反應,“你如果想讓你/妹妹每年給燒錢用,或者想讓你/妹妹成為刀下冤魂,隨意。”她轉頭看向董安安,“給我倒杯茶唄,渴了。”

董安安一拍腦袋,“你看看我這待客都不會待。”說罷,就忙不迭地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下上好的茶盞,泡上了一壺茶。

她悠悠端起茶盞,吹了一口茶氣,“封大將軍,有時候隱瞞不代表撒謊,更並不代表不忠。只要能保住聖座安穩,國泰民安,什麼方法不是方法?”

封梟注視著身旁坐著的女子,她面色平寧,眼波淡似雪落,茶氣嫋嫋淡化了她眉目之間偶爾會一閃而過的凌厲,看起來——

格外像一個人。

:()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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