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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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司大堂內氣氛凝重，眾人圍坐在一起，神情嚴肅地聽著一眾指揮官們的彙報。待到最後一人發言完畢，我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張疲憊而堅毅的臉龐。

\"各位兄弟，此次收網行動大家都辛苦了。\"我聲音低沉地說道，\"經過一番苦戰，我們成功捕獲了三十名秘諜，這也算是不小的收穫。諸位的功績，我定當如實呈報上去。\"

然而，話鋒突轉之間，我原本輕鬆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可是非常可惜啊！那些最最關鍵的大魚居然從我們佈下的天羅地網裡溜走了。特別是那個馬太監、怡紅院還有秦樓那邊兒的兩個老鴇子，這三個人真真是不好對付啊！其中那個馬太監，他可是深藏不露一直潛伏在皇帝老兒身邊的大紅人吶，那權力大得嚇人嘞；至於另外那兩個女人，則更是手握重權負責管理重要情報蒐集站的大當家。沒能把這三個傢伙給抓住，對於咱們來說簡直就是當頭一棒哇！”

講到這裡的時候，我忍不住狠狠地咬了咬牙根，心裡頭充滿了懊悔跟自責。就在這個時候，大堂下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聲，除開知道內情的父親大人跟袁叔以外，其他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得目瞪口呆，臉上全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顯而易見他們之前根本不清楚這些事情。

最後，我用力地深呼吸了幾下，定了定神之後又接著往下說：“不過，讓我感到最最傷心難過的還是這次行動裡頭壯烈犧牲掉的那十二個好兄弟。一下子損失這麼多人手，這都是因為我領導無方才會搞成這樣子......”話音剛落，我慢慢地低下頭，心中愧疚。

張世傑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我的話語，他一臉認真地說道：“郭司長，您這番話說得可就太嚴重啦。此次咱們能夠如此順利地捕獲如此眾多的密探間諜，可以說是完全歸功於您卓越的指揮和靈活的調遣。像這種事情，有誰敢誇口自己能夠做到萬無一失呢？”

聽到這，我感激地回應道：“多謝張兄替我解脫！其實，如果我對此事保持沉默不語，大概也沒有人會知曉其中內情，而我說不定還能僥倖逃過罪責。然而，我內心的良知卻絕不容許我做出這般行徑，那十幾位不幸遇難的兄弟們更不會原諒我這樣逃避責任。”

緊接著，我毫無保留地將如月所經歷的一切一五一十地道出。

講述完畢後，我眼中閃爍著淚光，面容滿是悲痛之色，聲音低沉地自責道：“都是因為我的一時疏漏，才導致這些慘劇發生。我愧對那些逝去的兄弟們，更無法面對他們的家人。或許，正因我的過錯，使得白髮蒼蒼的老人們痛失愛子，年輕的妻子們失去摯愛的丈夫，年幼無知的孩童們從此失去慈祥的父親……”

陳誠一臉誠懇地拱著手說道：“郭司長，您實在無需這般責備自己。您這完全是無心之舉啊，有誰能夠料到呢？自己深深愛戀著的妻子竟然會是敵對國家派來的間諜！單就這一點而言，您不也是個遭受矇騙的可憐之人嘛。再說了，從古至今，只要發生戰爭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呢？”

“陳指揮使所言極是，其中的道理我自然也是明白的。然而，此時此刻的我，實在難以跨越心中的那道坎，或許也只有依靠時間的流逝才能逐漸撫平這份內心深處的痛楚了吧。

目前來說，最為緊迫重要的事情便是妥善處置好這些不幸遇難兄弟們的身後事宜。除了按照規定向他們的家人們如數發放撫卹金之外，我個人還會額外掏出三百兩銀子，再加上之前從軍需處鐵匠鋪裡搜查出來的五百兩現銀，總計八百兩整，全部都分發給他們吧！”

停頓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做得好的，自然應該得到獎賞；但若是做得不好，那就必須接受懲罰。這一次，負責監視並抓捕鐵匠鋪的羅龍隊長，因為貪圖鐵匠鋪區區五百兩銀子，竟然膽敢擅自離開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