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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當初是我捨命揹你出的少元山。你我是過命的交情。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這世間,我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你。”
白重景始終不吭聲。重重一叩首,將額頭貼在地上,八尺魁梧的身軀此刻竟有些脆弱。好似祿折衝的話字字帶刀,將他原地施行了一場凌遲。
祿折衝走上前兩步。
“我給過你諸多機會。我命你帶白澤回京,你為何不從?我命你護道昌碣,你為何反替陳傾風傳信?我命你殺衍盈,你為何放她離開?你幾次違逆,我都不忍罰你。你此刻又為何,跪在我面前。”
祿折衝喉結滾動,嗆進些粗糲的氣體,割得嗓音嘶啞難聞。低垂著眉目,不算有力地質問道:“阿景,今日你是不是也要來殺我?”
白重景幾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祿折衝生硬笑了兩聲:“你想要殺我?怎麼還不動手?”
白重景五指收緊,抓住一把潮溼的黃土,攥緊在手心。
祿折衝見狀,好聲勸說道:“你現在去殺謝引暉,無論成敗,我既往不咎。”
白重景好似啞巴了、殘廢了,任憑他說,一動不動地跪在原地。
他的沉默更催生了祿折衝的憤怒,叫他第一次生出眾叛親離的悲慼感來。傀儡上的妖力隨祿折衝的怒火不受控地散溢位來,站定在白重景身前,朝後者頭頂伸出潰爛半腐的手臂。
祿折衝今日剛殺了衍盈。傾風一見他動作,便以為他又要大開殺戒,連同這腦子不開竅的重明鳥也不留情面地清理門戶。
那蠢鳥是真能跪著受死。
傾風餘光飛速一掃,見周圍房屋已空置出來,最近的百姓也在林別敘操控下遠離危險之境,當即不再剋制,亮出鋒芒,一劍似力有千鈞,縱橫掃蕩而去。
謝引暉見到她動,跟著出劍如電,身形如飛,同她前後合擊。
祿折衝卻看也不看二人,只固執地盯著下方的白重景。懸在空中的手朝上一抬,一排排粗壯木根頓時破土而出,拔地參天。
傾風從中感受到駭人的妖力,認出是從少元山那蔓延過來相連根鬚,想起林別敘先前的鄭重警告,劍氣不由偏斜了下,自行避開了那些疊嶂交錯的劍樹。
祿折衝掀開眼簾,傀儡高束的長髮間已有幾縷霜白,無神地注視著正前方的傾風,漠然說:“犀渠那廢物動了我的陣法,是我始料未及,可也說明——”
() 他一手指中傾風,狠聲道:“爾等今日註定要命喪此地!”
只見樹根再次拔高二寸,一股濃烈的血色從飛濺的泥土中蔓延而出,少元山的山脈隨之翻動,擠壓得昌碣的地面跟著晃顫。
“傾風!”林別敘眸光一暗,高聲喊道,“後退!”
白重景倏然抬頭。
祿折衝沒有看他,五指成勾,字字有力地道:“這條路,我走定了!”
城主府寶庫中的陣法徹底喚醒,少元山上的龍脈戾氣隨著樹根頃刻傳至昌碣。
那戾氣凝成的紅霧如岩漿奔流開來,傾風心驚下試圖止住趨勢,抖動著手腕舞出一道旋渦似的劍氣。
結果劍氣未能將那戾氣揮散開,反像是有股引力,激得戾氣又爆裂些許,猛地膨脹起來。
城內有諸多高手,祿折衝敢孤身赴會,哪怕只是一具傀儡,傾風也還嘆他勇猛可敬。不料他是癲狂起來,敵我不顧,亂殺四方。旁人好生呵護的龍脈,他也敢拎起尾巴當鞭子甩。
傾風的經脈最顧忌駁雜的妖力,何況是龍脈的戾氣。
謝引暉不過是一尊木身,縱然刀劍難侵,又哪裡敢在這紅海翻騰中與人硬碰硬。
師侄二人一同撤退,只留下在原地躑躅不定的貔貅。
貔貅不知所措地張望了會兒,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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