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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摸就能感覺到玉的次等,做工雖算不上極其精細但也中規中矩。

坦白說是蕭矜尋常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低廉東西。

但他將扇面一展開,裡面的字隨著褶子呈現,蕭矜瞬間笑意吟吟,眉梢滿是歡喜,一點也不覺得低廉了,讚道:“這字寫得可真好,難不成你每日都練,是為了寫這一副扇面贈我?”

陸書瑾也彎著眼睛笑,“自我來了雲城,你對我照顧頗多,就算你說我們之間不必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但我還是想送你些東西,雖微不足道,但也算是我的心意。”

“怎麼會微不足道?”蕭矜把玩著扇子,愛不釋手,“好得很,我喜歡。”

陸書瑾見他喜歡,心裡也是開心的,說道:“若你喜歡,這幾日就都帶著吧。”

“那當然,我會一直帶著。”蕭矜說。

且說到做到,下午的禮節考和武學考,蕭矜都帶著這把扇子,別在腰後,藏在外袍裡。

禮節對於陸書瑾來說並不難,唯有武學測驗上的騎術對她而言才算是真正的難題。

學府每兩日就會有一下午武學課,學平射騎術和些簡單的動作強身健體,陸書瑾學騎術學了很長時間,才能在馬走起來的時候坐穩。

這次的測驗,考的是騎馬行過幾處障礙,對熟練馬術的人來說極為簡單。

陸書瑾站在樹下看蕭矜騎著馬從場地的這一頭奔往另一頭,束起的長髮飄搖,衣袖袍擺翻飛,恣意瀟灑,輕鬆地完成測驗。

她兩手交握著,神色恍惚。

“陸兄可是在憂慮騎術測驗?”身邊傳來梁春堰的聲音,他不知何時走到了身邊來。

陸書瑾神色稍變,方才都忘了的,經梁春堰一提竟又想起來,她嘆道:“不錯,我先前從未碰過馬。”

梁春堰笑道:“我也是,不過這些馬性情溫和,自幼馴化,很聽指令的,你只管像以前那樣練習就行。”

“話雖如此,”陸書瑾說:“可每一回上馬背,我都怕得很。”

梁春堰開了個玩笑:“那便讓我頂著陸兄的名字,替你去測驗。”

陸書瑾笑了笑,“也不是不可。”

蕭矜從馬背上翻下來的時候,目光一尋,正看到陸書瑾和梁春堰站在樹下說話,臉上都帶著笑。

他神色沒什麼明顯的變化,只微微繃著嘴角,走到季朔廷身邊說道:“那梁春堰不像個好東西,再查查。”

季朔廷納悶,“怎麼又不是個好東西了?這個月你都說三回了,查了三回都沒什麼異樣,還查?”

這梁春堰在蕭矜嘴裡,就沒當過好東西。

“小心駛得萬年船!”蕭矜哼聲道。

季朔廷覺得

奇怪,稍微留意了一下蕭矜,他的目光只要往一個望向撇兩次往上,季朔廷就立即察覺到不對,循著看去,果然看到了樹下站著的陸書瑾和梁春堰。

二人這會兒沒再說話了,皆盯著測驗場地看。

季朔廷道:“怎麼著?酸得厲害?”

“我酸什麼了?我酸什麼了?!”蕭矜反應激烈,一蹦三尺高,從後腰拽出白玉扇,唰地一展開,“瞧見沒,陸書瑾送我的,我需要酸他?再且說君子之交淡如水,陸書瑾是君子,他們的交情定然比水還淡,你少亂猜!”

季朔廷只是隨口說一句,沒想到蕭矜如此反應,他滿臉古怪,“我可什麼都沒猜。”

“菌子,什麼菌子?”蔣宿結束了測驗,剛走來就隱約聽到蕭矜的喊聲,見蕭矜手裡拿著把扇子,疑問道:“蕭哥,這個天兒你不冷嗎?怎麼還拿把扇子搖著?”

“別管他,”季朔廷在一旁道:“他又發癲了。”

蕭矜也沒應聲,眼看著陸書瑾趕去測驗候場,樹下只剩梁春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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