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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成,你不能都抄我的,遲早會被夫子發現,屆時還連累了我。”
“都是親兄弟,你怎麼能用‘連累’這個詞呢,不是往我心口上戳刀子嗎?”蔣宿氣憤道:“且我上回就因為沒交策論被夫子拎到門口捱罵,若是這次再不交,夫子定會告知我家中人,那我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你忍心看我遭受這些嗎?”
陸書瑾無奈道:“你害怕被罰就寫策論啊,為何每次不寫,來了學堂再抄?”
“我要是寫得出,我至於來這抄麼?你就這樣傷害你的異姓親兄弟?”蔣宿咬牙切齒。
話剛說完,他頭上就捱了一下,把竊竊私語的兩人都嚇了一大跳,同時轉頭才發現是蕭矜卷著書打了蔣宿。
他壓著眉毛兇道:“頭頂著頭說什麼呢?”
蔣宿嘿嘿笑了聲,說:“我在跟陸書瑾交流感情,一夜未見他與我疏遠不少。”
“你來學府是念書的還是結拜的?上課鐘都敲了你還厚著臉皮打擾別人幹什麼?你不學他還要學呢,老實點!”蕭矜板著臉訓他。
蔣宿一腦門子的霧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挨訓,但瞥了眼蕭矜的臉色,他還是沒再多話,把頭扭回去。
蕭矜隨手拽了下陸書瑾的衣袖,說道:“他話多得很,你少搭理他,專心看你的書,策論也別給他抄。”
她聽後,眸中染上笑意,稍稍點了下頭,回過身之後就發現蔣宿正瘋狂對她使眼色。
往常也是這樣,陸書瑾拗不過他,最後還是趁蕭矜不注意,偷偷把策論給了蔣宿,讓他只能抄一段。
當然蔣宿也不會蠢到抄
一份一模一樣的。
把座位換到後面來,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周圍變得極為熱鬧,授課一結束,許多人就圍在蕭矜身邊。
之前陸書瑾聽吳成運說過,蕭矜身邊的人雖然看著多,但實際上他是有挑選的,那些家世背景平庸的是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唯有些世家子弟才能跟著他廝混。
但陸書瑾認真觀察過,發現並非是那樣。
那些人圍著蕭矜嘰嘰喳喳,蕭矜雖沒有表現出厭煩,但也極少回應,敷衍又冷淡。
這也是必要的。陸書瑾在心中猜測到,蕭矜平時要做許多敗壞名聲的事,有些事雖看起來小,但十分必要。
齊銘能在蕭矜身邊安插內應,那麼其他人一樣也可以,蕭矜是完全不設防。所以陸書瑾猜測,整個蕭府恐怕都不大幹淨,所以蕭矜前段時間就算是受傷,也要留在窄小的舍房之中。
下午是喬百廉親自任課。
陸書瑾來了丁字堂之後倒是經常見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模樣,進門之後先將東西往桌子上一放,笑著問道:“節前留的策論,沒寫的,覺得自己寫得有問題,自個站起來我看看有幾個。”
陸書瑾下意識想到了身後的蕭矜,轉頭朝他看了一眼,卻不曾想正正好撞上了他的目光,兩人皆微微一愣。
他正支著腦袋,眼神放空像是發呆,見到陸書瑾之後視線凝聚,疑惑地一挑眉。
陸書瑾沒吱聲,又轉回去。
膽子真不小,還有蔣宿,當間抄了她的一段策論,這時候坐得穩如泰山。
有句話這麼說來著,不見棺材不落淚?
“蔣宿,”喬百廉在上頭喊道:“非得讓我點名說你嗎?”
果然,蔣宿一見著棺材就流淚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哭著臉道:“先生,我的策論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寫好的。”
“我看你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抄好的吧?”喬百廉掌拍桌子,登時就發怒了,“你小子,也不動動腦子,你當間一段抄陸書瑾的策論,就好比畫了一隻豬頭龍身雞屁股的玩意兒,你當先生都是傻的,看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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