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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回去覆命,論功行賞時又哪還輪得到他賈崔?
他一抬手,把面前的桌子給掀了,上頭的酒水果盤碎了一地,周圍的女子皆被嚇到,發出尖聲低呼。
“滾!”賈崔反手給了方才還摟著親暱的女子一巴掌,罵道:“全都滾!”
女子們恨紅了雙眼,又不敢反抗,屈辱地起身離開。
不一會兒,周圍就散了個乾淨,就餘下還坐著不動的季朔廷,以及發瘋的賈崔。
他藉著酒勁撒潑,將堂中的東西全給砸了,地上各種碎物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狗孃養的!”賈崔砸累了,又坐了下來,喘著粗氣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季朔廷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把東西砸了個乾淨,見他消停了,才又笑著道:“將軍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賈崔瞥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哪能如季大少爺,生來便是高門望族裡的嫡子,受家族庇護和器重,自然高枕無憂心無煩事。”
“怎麼沒有,是人都會有煩心事,我還能是個例外不成?”季朔廷說。
賈崔不甚在意,“是嗎?真是不知大族裡的嫡子心中煩憂與我們是否一樣。”
季朔廷長長地嘆一口氣,眉梢染上愁苦,將手中的扇子展開來,說道:“你看,我這扇子今兒不小心沒拿穩落在地上,上頭這一角磕壞了,這玉種難尋,怕是很難再打一根同樣的扇骨了。”
賈崔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立即就要發怒,“你是在拿我消遣不成?這點破事也算得上煩憂?”
季朔廷無辜道:“賈將軍此言差矣,高官憂心權勢,商賈憂心財富,百姓憂心柴米油鹽,吃穿住行,誰的煩憂不算是正事?就拿將軍來說,你定是在心煩無處立功,難以嶄露頭角,回了京城之後沒有理由邀功,煩前途不明。而我,此前則一直在煩心究竟如何才能將你們手中取得虎符,將你們趕出雲城。”
賈崔喝得糊塗,聽了這一長段話之後,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他豁然站起身,指著季朔廷的鼻子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可算露出本來面目了!你從一開始就不是誠心想幫我們!季家已有幫扶六皇子的意向,你竟違揹你祖父之意,將季家前程置之不顧!我現在就起草書信,傳去京城!”
季朔廷不慌不忙道:“將軍莫急,我帶來的好訊息還沒說呢。”
() 賈崔瞪著他,“不需你多言!”
“當真?”季朔廷道:“看來將軍是早就知道世子領兵藏於火海,無人生還之事了?”
“你說什麼?!”賈崔震驚大怒,當下就撲身而來,想一把拽住季朔廷的領子問個仔細。
季朔廷原本坐著,見賈崔一靠近他瞬間朝後一翻,躲過賈崔的手臂,站起身又道:“還有,蕭矜已經進城,約莫用不了多久就會來找你了。”
賈崔聽了這話,才真真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硬生生把所有酒意嚇走,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下意識朝外邊看去,卻見那大開的窗子外,竟是已經看不見那些原本守在門外計程車兵了,他立即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想象!
賈崔趕忙轉身,走了幾步將隨手掛在牆上的佩刀取下來,刀鞘扔下,露出鋒利的刀鋒來。
他指著季朔廷怒聲道:“你們若是敢殺我,我手下的兵必將在雲城大開殺戒!且你在季家那邊也無法交差,季朔廷,你可要想想清楚!”
“想不清楚的人是你,賈崔。”季朔廷的笑容覆上冷意,總算撕下了偽善的皮,眸光稍斂,顯出幾分輕蔑來,“你這種人能坐上將軍之位,就足以說明六皇子一黨都是些什麼貨色,我祖父一生為國,從不結黨營私,附庸任何黨羽,少拿季家與你們這些人並作一派。”
賈崔厲聲道:“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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