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得遇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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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那隻最大的龜頭烏鴉，變化著身影，呀，它變成了人形，——正是那醜陋的少年，我救他上樹的小子，他舉起手臂，發出了最後的指令，咬死他！

他身後的烏鴉群，朝我們撲來。

我趕緊說，為啥要害我？我們救過你的命啊！

醜少年說，你們這樣愚蠢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我說，如果善良是愚蠢，那你就說罪惡之源！

龜頭烏鴉命令道，出擊！

瞬間，鴉群將我們包圍了。

母親推我一把說，你快逃。

我說，我不能拋下你。

母親搖頭嘆息，因為已經沒有了逃生之路。

我記得老鴣曾經說過的話，大丈夫不能苟活於世，就是死也得站直咯！

我大聲道，來吧，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數萬頭烏鴉將我們團團圍住，我非常愧疚地說，母親，對不起，都是我任性，連累了您。

一絲微笑從母親臉上滑過，她說，孩子，能認識自己的不足，說明你長大了！

母親轉身對龜頭烏鴉說，小夥子，看在我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放我兒子一條生路吧，我的命給你。

龜頭烏鴉騎在一頭怪獸上，那怪獸長著巨大的獠牙，嘴上裡噴著火，龜頭烏鴉說，一報還一報的理論，在我這兒不管用，還愣著幹嘛！話畢，鴉群朝我們襲來，它們的利爪伸向了過來......

我和母親一邊打鬥，一邊退讓，眼看就要被撕成碎片，忽地一聲雷響，無限天神顯形了，這次她是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女出現的，但見雲朵上一女子，她丹唇未啟怒目視，一揮手，一團巨大的火焰朝這邊襲來......

火勢迅猛，很快將烏鴉燒死，我和母親活了下來。

是仙女救了我們。

仙女懸在空中，看上去神秘飄搖。

母親大聲道，仙女啊，又是您救了命，我們該怎麼謝你呢？仙女在離我們不遠處定立，她被雲朵托起。她想了想說，趕你們的路去吧。

我問，你真是仙女？

不然呢？

我羞怯地勾了下頭，我豈不廢話嘛，凡間女子怎麼有如此神力啊。

仙女說，魔界殘害生靈，豈能坐視。

我說，能告訴我您叫什麼名字嗎？平常都住在哪裡？吃喝的什麼？

仙女淡然一笑說，就你話多。

我說，我綽號麻雀。

仙女問，為什麼叫麻雀？

我扯開嗓門，一陣吆喝：

仙女呀，仙女呀，你本事多多

救了我們母子，必須得說說

你是恩人，我們感謝你

你是救星，我要為你歌

嘰嘰喳喳的，果然是隻麻雀！仙女帶有譏諷的意味說。

我說，仙女，接下來，你要去哪？要不，和我們一道去御景城吧。

我沒那功夫，仙女說。

我說，如能和你同行，我十分高興。

我又吆喝，仙女呀，仙女，我繼續為你歌，你是池河之波，你是美麗花朵，你是女神，你是救星，我心裡滿是你喲......

仙女終於笑了，但瞬間表情嚴肅說，油腔滑調的，我看你不只是麻雀，還是二流子！

啊！我二流？

仙女揮手打斷我的吆喝，她說，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的。

然後，她駕著祥光離去。

她說話時，沒有表情，面貌像木偶，或許這是仙女的特性吧。

她只呆了一會兒，但她的衣著和神態已深深印在我腦海中：一身紫色衣裙，和雲彩相伴，頭上插那個玉簪，將一頭長髮高高挽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