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的首創制度 媚娘:答應我,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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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沃剛拿起卦盤,原代兵部尚書,現兵部侍郎兼光祿大夫崔敦禮,就先一步起身站出來了。
“陛下,殿下,臣治家不嚴,請陛下治罪。”
太子聞言一臉好奇:“誒?這還未卦,崔侍郎何以先行請罪?”
崔敦禮則是一臉慚愧,直接道:“哪裡能令太史局為這等荒謬事起卦呢——臣早知此信是假的。崔現敬原是個最糊塗的人,叫刁奴哄了就拿了封假信上京來尋是非,臣已在族內查明詳情。”
“只是崔現敬到底是臣的同族,又是崔朝的長輩。臣慮著家族顏面與崔朝的名聲,不想鬧得人盡皆知,所以想著關起門來慢慢解決此事。”
說到這兒崔敦禮的口吻轉成痛恨:“誰料崔現敬這個蠢人,竟不思反省己過,竟然還敢去大理寺誣告朝廷官員,實有罪行!請三司只管審理,按律法或是流放或是杖刑,都是他應得的!”
後一句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崔現敬這什麼蠢貨啊,怎麼配跟他一起姓崔!
好好的事兒全讓他搞砸了。
崔敦禮忍著胸口氣血翻湧之感,再次俯首認錯:“此事原是家族小事,拖延至今全由臣一時私心,顧及族中名聲而起。今日才知擾動了朝廷署衙外,竟然還驚動了陛下與殿下。”
“請陛下治臣管家不嚴之罪。”
崔敦禮把話說到這份上,直接光棍的承認了信件是偽造,崔現敬是誣告,自己是管家不嚴三重罪——倒是讓李治和姜沃同時遺憾起來:啊,怎麼這樣識時務啊。
甚至兩人還不約而同想到了杜楚客:那位從前魏王的死忠黨,在聽說魏王爆出‘殺子傳位給弟’這樣的驚悚言論後,情知魏王已完,就壯士斷腕,立刻去皇帝跟前請罪,連夜也沒過就跑路了。
能果斷放棄沉沒成本,直面失敗的人,都是拎得清有決斷的人。
殊不知崔敦禮這識時務的決心,下的也甚為艱難。
整個認罪流程走下來當真是滿腔苦澀,只覺得整個人都是麻的。
作為崔氏執掌者,他多少年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了?從來都是他居高臨下看旁人,天下間除了他們幾家誰不是族微聲弱,這回居然要當著一眾同僚認錯,自陳管家不嚴。
他餘光還看到大理寺卿盧家人看的津津有味,眼睛發亮。
氣的他簡直要手抖:看看,五姓七望世家內部都這樣不團結,怎麼跟皇帝抗衡,怎麼跟勳貴們爭啊!
其實崔敦禮在今日奉東宮之命而來,聽說了整個審案流程後,就知道敗局已定——
太子素有仁厚之名,崔家又是簪纓名門,所以太子不會一開始就提出讓三司去提審加嚴審崔家族人。
而是劍走偏鋒,提出了‘卜卦斷案’。
與他們逼崔朝迴歸家族的陽謀一樣,太子讓太史局起卦,也是明晃晃的陽謀:太子在警告崔家,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
我不怕深挖細查下去,你們怕嗎?
這是最後給你的一點顏面了。
你要不要?
崔敦禮心知肚明,太史局起卦的結果,必然是手信為假(當然本來也是假的。)
就如他給了崔朝兩條路一般,太子也只給了他兩個選擇。
第一種選擇:承認太史令的卦象,這封書信是假的——既然承認了,當然要回去查怎麼是假的?怎麼做的假?依舊要來給太子一個交代,給三司一個交代。
第二種選擇:直接否認太史令的卦象,道這種起卦斷案,只見於古籍,根本不靠譜,即繼續頭鐵下去。
那除了太子外,可就要多得罪一個太史局了。要知道這位太史令後面還牽扯著袁仙師,李淳風,想想就讓人頭疼。
而且崔敦禮也想得到,若是他一味頭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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