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冰雹 在一聲聲舅舅中迷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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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孩子的臉。
媚娘問的話,李治還未及答,忽然颳起了風,不過短短兩息就覺天地變色,飛沙走石。媚娘短促地‘呀’了一聲道:“前日還聽姜妹妹說,近來會有一場大雹子,不會這麼巧讓我們趕上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咚咚’地聲音,有兩枚湯圓大小的冰雹砸在了地上。
看這大小,砸在人身上,必是一塊青紫,傘也難有用。
李治便對媚娘道:“快去亭子裡躲一躲。”
媚娘先急催著小猞猁回到木頭搭的棚子裡去,小猞猁也第一次見這樣天地異象,對著媚娘嗚嗚了兩聲,努力蹭了蹭她的手,這才警惕地豎著尖耳朵噠噠噠跑掉了。
就耽誤了這一會會,四周便起了茫茫霧氣,冰雹漸次‘噼啪’打下來,能依稀聽見獸苑裡的馴獸倌兒們忙著躲避的紛雜腳步聲,驚呼聲。
耳畔能聽見聲音,視力卻嚴重受阻,目之所及卻都是灰撲撲的,十步開外就再也看不清人形樹影。
茫茫灰色天地之間門,似乎只剩下他們兩人。
李治天生方向感極佳,看不清也記得明白亭子的位置。他舉臂拿袖子替媚娘擋住髮髻頭臉,以免武才人被冰雹打中,姑娘家弄得髮髻散亂沒法見人:“去那邊!”
兩人一起跑進亭子後,聽著外頭噼裡啪啦越發急促的冰雹聲,均有種躲過一劫的輕鬆快活,不由相視一笑。
這樣大的雹子,只怕小山一時半會也找不回來了。
李治先坐在桌子一側,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武才人請坐。”
哪怕兩人獨處,李治也很有禮,除了方才用袖子替她遮擋冰雹略有些近外,其餘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兩人隔桌對坐,從露著縫的垂簾處看外頭的冰雹,在地上打起一個個環狀水霧。
李治道:“武才人回去後,要喝一杯熱的薑茶飲才是。”
正好媚娘也開口:“晉王今日要記得喝一盞熱熱的湯。”
兩人異口同聲,倒是一時都靜默了。
李治似乎很享受這種隔窗聽冰雹的寧靜,但對媚娘來說,這是罕見的兩人可以單獨談話,且談的久一點的時間門。
她不準備浪費在聽雨聽風聽冰雹與安靜發呆上。
媚娘靜了靜心,很快提起了方才的話題:“晉王準備一直委屈下去嗎?”
李治回神。
他面容斯文,總是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看著便是最溫文爾雅,似乎永遠也不會動怒的柔和樣貌。但媚娘卻能讀出這斯文溫柔下,帶著的隱不可見的寒意鋒芒。若非看到李治的另一面,媚娘也不會想要下注晉王。
她是在尋找有潛力的主君,又不是在尋找軟弱不靠譜的男人。
若是換一個毫無登基希望、不被皇帝喜歡的庶出皇子;或是身份足夠但本人沒有智謀,根本沒希望爭得來儲位的皇子,對媚娘表示看重和欣賞,媚娘早驚弓之鳥似的跑了。
她的人生正在谷底,每一次攀爬向上的機會都很珍貴,她沒有機會浪費在廢物身上。
媚娘已經確信,晉王是有機會,也有本事去爭一爭的人,唯一可慮的是,晉王本人想不想爭呢。
若是他根本沒有這個想法,那媚娘也要跑路了。
這是個令媚娘分外緊張的問題。
李治依舊帶著斯文清秀的笑意,話語聽起來漫不經心又胸有成竹:“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1]
雖然外頭天氣晦暗惡劣至陰森,媚娘卻只覺得心裡放晴了一角,有光照了進來。
要知道之前的幾年,雖然有姜沃的陪伴,宮正司眾人的照顧,可媚娘心裡依舊異常迷茫,絲毫看不到有希望的出口,無論怎麼掙扎,似乎所有的路都走向最凋敝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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