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元顯慶 生前身後事,不過別春風(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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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六年。
三月。
吏部侍郎院。
風和景麗,花木扶疏。
姜沃從敞開的窗中望出去,就見在院中專注侍弄花草的王神玉。只見他官服外套了一件麻布衣,顯然是很有摸魚經驗。
若是一時聖人有召,或是要見其餘朝臣,有這樣一件外罩衣,就不怕不慎弄髒了官服失了官體。
這幾個月來,王老尚書帶著姜沃如何忙貢舉事,王神玉就如何忙修整院落事。
要不是交代給他的吏部公務,王侍郎都卡著老尚書的標準做完了,王老尚書真的很想像修剪花草一樣,把這個不省心的侄子大大修理一番。
此時此刻,姜沃臨此春光,在滿院清幽花木香氣中,於‘金花帖’上端正寫下自己的名字。
所謂‘金花帖’,算是朝廷發給考中進士的‘錄取通知書’——
時有制,進士登科,朝廷將發‘金花大帖’以做表。
金花帖之所以有此名,是因此帖以官中特製的黃花箋製成。
也只有進士登科時,才有能用一回的榮耀。
金花帖內,是吏部官方認證的進士登科的吉報,又有吏部大印、考官的押字於上。
姜沃作為副知貢舉,在留出給王老尚書押字的空白後,在今歲的二十張金花帖上一一寫下自己名字。
作為考官寫下名字,是有緣故的——
中榜的學子需親自登門拜訪金花帖上所書‘知貢舉’,口稱門生,拜謝座主。[1]
之後再由座主帶著新進士們,前往三省拜見諸位宰相。
將來朝堂相見,便是一段頗深的香火情。
姜沃在一張金花帖上寫了名字,合上帖子。
泥金色的封面上寫著今歲登科學子的祖籍與姓名。
姜沃帶了一抹笑意看著熟悉的名字——幷州太原,狄仁傑。
等再見時,姜沃可以稱他一聲狄探花了。
不過,此探花郎倒不是後世科舉第三名的意思。
唐貢舉的規矩,進士及第的人裡,最年少的兩個會被選為‘探花使(郎)’,職如其名,是去替諸進士探園折花的。
狄仁傑,無疑是此番登科進士裡最年輕的一個。
姜沃望著滿園春光而笑:現在,狄仁傑應該也在帝都哪一處名園中,正在尋花折花吧。
春日裡草木葳蕤,連著陽光都好似有一層柳葉綠打底一般,顯出別樣的清亮與生機。
姜沃與崔朝特意調整到了同一日的休沐,帶著安安去郊外踏青。
因之前特意給馬車窗上裝了細木欄,也不怕安安掉出去,姜沃就由著她自己站著,雙手抓著欄杆往外看風景。
小孩子興奮起來,口中就會時不時蹦出幾句大人聽不懂的話。
姜沃也只是笑眯眯聽著,偶爾給安安指一指外頭新鮮景,教她認識在家裡完全看不到的牛羊(非餐桌上的)。
直到返程的時候,安安困了蜷在她懷裡睡過去,姜沃才有空問起崔朝:“駱賓王在國子監如何了?”
姜沃與盧照鄰商議過,這一年不令駱賓王參加貢舉,而是把他先放到他口中“很看不慣”的國子監裡去待兩年。
姜沃很直白:“若他連現在的國子監也待不住,朝堂就不必待了。”現在的國子監,可是有崔朝去做六學‘校長’,能夠隨時照拂他提點他的。
若是駱賓王依舊只有銳才以及對時事的不滿書憤,但無與同僚相處保住自己的本事。姜沃就打算只把他放到弘文館中去做文章。
盧照鄰經過那一回螃蟹宴,對此安排也持贊同觀點。
崔朝聞此問就笑道:“挺好的,國子監內大儒甚多,他做學問如飢似渴,是個真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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