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 姜沃:要不把我戶籍改到幷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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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二月初。
今日雖無朝會,姜沃還是如常早早出門。
到了皇城門口,驗魚符之時,忽然覺得鼻尖一涼。
是下了一場罕見的春雪。
姜沃一路行至吏部,細雪漸密。
雖天地飄雪,她進院門後,卻不由止步。
王神玉果然如他所說,格外擅侍弄花草。原本姜沃在北地很少見到山茶樹的,然而侍郎院中這一株,卻長的很好。
大朵的山茶花自冬綻放,至今灼灼。
漫天飛雪的素色陰沉中,只見一株蓬勃烈濃的紅色山茶花覆雪。
像是火焰上凝住霜雪一般,讓人感嘆造物之奇之美。
姜沃走近,拾起一朵地上的山茶花,放在掌心——
哪怕掉落,山茶也是整朵的墜落。
山茶並不掉落花瓣,花落的時候,都是乾脆利落整朵連花帶蕊而落。
雪如細絮。
落在溫熱的肌膚上,兀自化去。
並不甚冷。
姜沃站在雪中,望著如此山茶,有些看住了。
“姜侍郎。”
直到有人喚她,姜沃才回神,同時感覺到,頭頂多了一把素面油紙傘。
盧照鄰來至吏部侍郎院門口時,就見她站在春雪中,面前是一樹殷紅如血的覆雪山茶,而她亦是一身朱袍似火,衣上落了一層細雪。
他一時竟有些分不清山茶與人。
姜沃側首,就見盧照鄰雖為她撐傘,但站的離她卻遠,已然是站在了傘外。
行止比原先更加謹慎退後,眉目間又帶著歉然鬱色。
姜沃就想起,陛下因‘流言蜚語’發落的人裡,似乎有盧家旁支,大約他是為此事來的,才如此情態吧。
她便笑著拂去衣上雪:“無妨,雪而已。”
姜沃走出傘下行在前,只做不知,以吏部侍郎的口吻問道:“盧司馬清晨至此,有什麼事嗎?”
盧照鄰一怔。
她忽然換過官職來稱呼,讓他想起許多年前的往事。
很直白的一句話:“我與盧司馬並非一類人。”
就在剛剛,盧照鄰忽然明白了。
他應當是真的未懂過她。
想來,她是願意做山茶的,無所謂冬日覆雪,亦不會一片片凋落枯萎。
若花落也要痛痛快快,斷然而去。
或許他不必來的。
盧照鄰走後,姜沃按部就班,取出要帶往洛陽行宮的公文來細細整理著
司封屬的公務繁雜,且因涉及冊封以及承襲、降授爵位之事,是不容有失的。
比如朝廷定規,凡是皇家五等親,要三年一造冊,該到了哪一支、哪一輩國除,都得司封屬與宗正寺反覆複核多遍——可別把沒到年限的皇親國戚給人家剷出去。
再有,大唐開國日久,王公貴族的爵位本來就在增多,還都漸漸傳向了二代甚至三代。
這裡頭就有的是文章可做。
開國來,光降等襲爵的不同案例就有三十八種……
這些公文姜沃是都要帶走的,以備隨時查檔。
她正在整理著,就聽叩門聲響起。
這樣早來署衙的,一定不是她的同僚兼半個上峰王神玉,而是裴行儉。
姜沃頭也不抬道進。
果然。
來人三十許,生的眉目舒朗,風骨秀爽。又因師從將軍文武兼備,行坐之間又帶著一種峭整清徹。
姜沃每每見到他也覺賞心悅目:“守約到了。”
裴行儉,字守約。
“姜侍郎。”裴行儉遞上手裡厚厚一沓文書,都是他已經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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