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交‘兵符’ 激流渭水,映照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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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上巳節。
這日朝中休沐,姜沃卻未留在宅中陪曜初讀書,而是依舊乘車入皇城來。
只是,並非入大明宮,而是到了過去的太極宮。
入宮門時,她依舊是紫袍金帶,交由守衛驗過魚符而入。
太極宮內十分安靜,只零星有灑掃的宮人。
進入宮門後,她一路行至原本的太史局舊衙署,來到自己從前屋中,換了一件舊日的青色官服——這還是她剛到太史局,做七品司歷時的官服。
今日,她要去凌煙閣探拜平昭陽公主的畫像,便不願紫袍朱紋濃色而去。而宮裡無喪儀又不許穿素服,姜沃就來換回了自己最初的朝堂官服。
二十年過去,青色已經略有些黯淡,且七品官員的衣裳,也無甚紋飾,倒也勉強算是素裝。
但姜沃腰間還是帶上了自己三品尚書右僕射的金紋魚符——想帶給公主看看。
出得太史局,姜沃一路往太極宮東北角走去。
途經太極宮內流淌著的一條金水河,便見數個十來歲的小宮女,雙鬟上扎著紅色的棉繩,正帶笑在水邊伸手撥弄水。
是啊,今日是上巳節。
《漢書》中記載:“上巳,官民皆於東流水上,洗濯祓除。”據說可以祛除身上的疾病、災難晦氣。
姜沃看著她們,忽而想起自己十來歲的時候,每到上巳節,陶姑姑也會讓她和媚娘在這條金水河畔浣一浣手。
她想到不由含笑。但並未停駐,只是走了過去。
並不知身後的幾個小宮女倒是在議論她。
有一個眼神好的小宮女先開口道:“方才那位官員……似乎是位女子。”
立刻就有旁的小宮女搖頭道:“不可能!你肯定看錯了,朝上只有姜相一位女官。可宰相是要穿紫袍的,方才那人明顯是青衣朝服,必是七品以下的官員。”
剩下的小宮女也紛紛附和這個觀點:後宮女官的打扮和前朝官員不同。
方才那人分明是前朝官服。
可第一個小宮女覺得自己沒看錯,就強辯道:“真是女子!且生的極好,神采如玉府仙人——就像那些年長女官們描述的姜相一般!”
但她的話自然沒人信。
不過,既然說起了姜相,小宮女們很快就嘰嘰喳喳說起了相關的事兒,像是一群春日枝頭快樂的小鳥兒——
“說到姜相,你們可知,城建署今年還從宮女中招人呢!”
“誒,我可考不上,我素來不愛數算,城建署要考好多門,別的都罷了,數算可是裡頭必要考的——說來,你們都是怎麼把那些式子和口訣記住的?”鬱悶於那麼多數算好的宮女裡,為啥沒有她自己。
就有相厚的小宮女安慰她:“人都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呢。你雖不愛數算,但你最愛背書啊,那便去考尚藥局的女醫和助產士,那可是要背好些書。”
“是啊,我也想考助產士——可以不只待在長安城,能領著朝廷文書和俸祿去各州教授助產之術,一路還都有官驛,到了地頭還有當地官府的供應呢!據說還會參考咱們的戶籍,再安排去處。”
這位小宮女只想一想此事就眼睛發亮:“我若是考上助產士,說不定就能被派去我家鄉桐州!我不比你們家都在長安附近,一年還能見兩回家人,我自從被選入宮,已經三年沒見過家人了。”
另一位向來話多俏皮的小宮女介面道:“若是你爹孃見你穿著官服騎著馬回去,只怕要驚掉了下巴啊!”
幾人都歡然笑了起來。
又有一個挽了袖子正在抓金水河裡小魚的宮女道:“我可是要去考女兵衛的。”然後抬頭爽朗笑道:“畢竟助產士最遠也就只在這天下各州了,若是做了女衛,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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