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7 章 帝后的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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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東宮內,都瀰漫著一種發嗆的香燭紙錢氣息。
這無人的偏廳內也不例外。
於是東宮內守喪之人,哭起來就更容易了。如果哭不出來,只需要深吸一口氣,保管生理性的淚水就下來了。
姜沃的聲音放的很輕:“不知太子妃願不願意為國事而捨己身,離宮修行?”
她說完後,就見臉上還帶著淚痕的裴含平,眼中神采一亮——但只是很微弱的一點亮,像是燃到盡頭的蠟燭不會悄無聲息的直接熄滅,而是會跳一下再滅掉。
很快,這眼神又恢復了寂然。
裴含平搖頭道:“不,不。”
她拒絕了。
不出姜沃意外,拒絕了。
並且裴含平連忙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對姜沃道:“姜相,我方才失態了,我不該哭的。”
“我不是不願意撫養太子的嗣子……”說到這,裴含平停住了。
她是說慣了不出錯的官話(許多時候也等於虛偽的假話),但裴含平覺得,在此刻的姜相面前,她不該說了。
因姜相方才既然說出讓她‘入道觀’的提議,就是看透了她的內心渴求。不但看透了,還願意伸手替她達成。
只這份願意在乎她想要什麼的心意,她從前就未遇到過。
裴含平很珍惜這從未得到過的心意,哪怕沒什麼能還的,但至少不該再說假話應對姜相。
於是裴含平深吸了一口氣後,換了實話來說:“姜相,無論願不願意,這都不是我能選擇的,我心裡明白。”
說完後,裴含平又怕眼前人誤會她,方才哭的那麼慘是故意的。
於是罕有地急促道:“其實我今日,原是想跟姜相說明我的本意,我絕不會去摻和外頭的事。”
在過繼聖旨下來的那日,她已經完全沒奢望過,能離開這宮廷,去過自己的日子了。
裴含平只是想過的儘量平靜一點,所以才鼓足了勇氣,來找天后信任的宰相,向她表明自己的態度:這個孩子不是她攛掇著太子求來的,她絕對沒有一點要涉足儲位之爭的意思。
無論是周王還是殷王做太子,都好。
哪怕皇帝真的太痛惜太子了,非要立這個過繼的孩子為太孫,那她這個宗法上太孫最名正言順的母親,也絕對不會跟攝政的天后有一點點對立。
求求天后千萬別誤會她有任何爭權的野心。
如果姜相願意相信她,在將來她被迫捲入漩渦的時候,能夠在天后跟前替她說一句公道話,這就是裴含平想象過的最好結局了。
只是話才剛起了個頭,姜相那句溫和的‘我知道’,忽然就讓她出乎意料的失態破防了。
而後,姜相更是提出了,她完全沒有想過的事情——
離宮避世?舍宅置觀?獨自入道修行?
她在佛前燒香求願,都不敢求的這麼圓滿,都只求在這宮中找個清靜院落,做個寡居的太子妃就夠了。
那一瞬間,她真是劇烈的心動了。()
可≈ap;hellip;≈a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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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
她憑什麼呢?
“姜相。”裴含平望著對方被自己哭溼的半邊素服道:“我聽太平公主講過姜相許多事。”
“我知道姜相能做到。”雖然擦掉了眼淚,但裴含平的眼睛依舊溼漉漉的:“可姜相幫我,一定會……很麻煩,要做許多原本沒必要做的事情,擔沒必要擔的風險。”
“所以,姜相不用為我費事的。”
“我,也沒法為姜相做些什麼,原本今日尋姜相,就已經擾了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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