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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賈大人張貼一張徵兵的告示即可,告示上言明凡是入伍的青壯年,每月可領四兩月錢,米兩石,鹽一斤……”
“大人且慢。”聽到這裡賈強就忍不住打斷餘生了,他皺起眉頭不悅地說道:“大人可能不太清楚,普通軍士的月錢應該是一兩月錢,外加一石米才對,您開出的這個價格都快趕上我們大楚的重騎了。”
“我知道,賈大人照著辦就好,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來承擔。”餘生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可賈強聽了後卻有些急眼。
“照辦?您叫我怎麼照辦?倘若真的招來了,這錢從哪出?鹽米又要去哪領?”賈強說到這裡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誡起餘生來,“餘大人,我知道您剛剛走馬上任,心裡立功心切,這些是人之常情我都能理解,可您不能不考慮現實啊!咱臨海這困苦的地方,實在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困苦?”餘生聽到這個詞兒的時候,都險些要笑出聲來。
“臨海接壤三郡,商路發達,水路恆通,每年從臨海賣出的海鮮乾貨數不勝數,你卻跟我說臨海城困苦?”餘生的眸子緊緊盯著賈強,接著睡冷聲道:“你說瀛匪為何年年都會選擇侵犯臨海?是因為臨海困苦嗎?”
賈強不為所動,只是繼續狡辯道:“大人有所不知,前幾年臨海或許還算得上富裕,可近幾年臨海飽受瀛匪襲擾,已是大不如從前,還請餘大人三思。”
餘生心底有些生氣,於是朝賈強走過去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緩緩說道:“賈大人,我來臨海只是為了剿匪而已,您若配合著我把這匪患給除了,那我自然該回汴京交差,畢竟我只是來剿匪的。”
說到這裡餘生頓了頓,暗含威脅地又說道:“可若這瀛匪不除,他日再從汴京往這趕的,可能就是都察院那些人了。”
聽到這裡,賈強的臉色不由得一變,而今的汴京都察院在整個大楚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從那個名為趙玉書的青年被提拔上來以後,汴京大大小小的官員被他查了個底兒掉,因為橫徵暴斂而被罷職入獄的官員光是從二品就有五六位。
賈強心底明白,餘生這句話就是在告誡他,他知道自己這些年斂了多少財,若是願意配合他把這徵兵令放下去那也就罷了,若是不願意,從汴京裡往這兒再來的可就是能要他命的人了。
想到這裡,賈強堆起笑意,說道:“餘大人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錢我來想辦法,您儘管安心練兵,我們一塊把瀛匪趕出去!”
“那就辛苦賈大人了。”餘生客套道。
“唉,餘大人說的哪裡話,咱們同僚一場,為您分憂本就是我的職責,下官相信,有了您的英明領導,剿滅瀛匪勢在必得啊!”
餘生也沒想到都察院的名號居然這麼好使,看著本來還有些不服氣的賈強,此刻居然服服帖帖的唯他馬首是瞻,心底也不由得感到幾分好笑。
“那餘大人你先忙著,我這就去想辦法。”賈強臨走前惡狠狠地指著戍衛軍裡的那群人對餘生說道:“餘大人,還請好好操練這群痞子,好給下官出口惡氣。”
餘生聞言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眼見賈強逐漸離去,陳讓終於忍不住問道:“餘大人,這個賈強一定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您就這樣放任他不管嗎?”
餘生回身瞥了眼賈強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後說道:“我們是隻來剿匪的,不是來查貪汙的,不過我會讓他吃進去多少,就再吐出多少。”
此刻賈強身邊的下人也有些憤憤不平地問道:“老爺,那個姓餘的小子好盛氣凌人,您就甘願任他擺佈嗎?”
賈強眸子一冷,瞥了眼那個多嘴的下人,隨後說道:“他能帶著聖旨前來,說明的確是那位攝政王身邊的紅人,我動又動不得他,可不就只能任他使喚嗎?眼下只能寄希望於,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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