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我從未想要殺了你，只想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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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湛玉清醒的時候，第一感覺便是渾身上下無處不在的疼痛，第二個感覺是體內沒有半點靈力波動，環顧一圈，他先是被山腰處那個正奮力廝殺的身影吸引住目光，隨後便留意到了坐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師傅，道允。

正在圍殺飯糰的是噬魂獸，其中還有三個人類也都是蘇湛玉十分熟悉的人，腦中曾經的那些雲霧彷彿被一雙大手撥開，一下子便讓他看透了背後的真相。

張毅和道允什麼時候搭上關係的他並不清楚，但毫無疑問是在青雲大會之前，當初自己一路追尋飯糰到了天梯山下，若不是道允出現，給自己一些時間自己一定也能破開陣法，然而道允卻剛好在那個時間出現了。

因為後面道允第一時間去贏邇太上長老面前幫飯糰求情，所以蘇湛玉並沒有懷疑到他頭上，如今想來，當初道允的陣法造詣比他高，完全沒理由那麼長時間破不開那個陣法。

如今想來，那一切根本就是道允故意的，他就是為了給張毅創造機會，也就是說，當時在天梯山下那個身披斗篷以陣法傷到飯糰的人就是張毅，他當時使用的陣盤便是道允的傑作。

之後很長時間道允都沒有機會在對他們做什麼，直到去了都城，張毅暗中與道允會面，必然是在商量對付自己的事情，而後張毅在都城攪起風波，逼得要藥王宗不得不查噬魂獸之事，又故意留下迷魂香的線索。

蘇湛玉房中被搜出來的迷魂香毋庸置疑，就是道允的傑作，之後道允應該也是想要對自己動手的，只是因為飯糰的緣故吸引了三宗和眾多一品宗門的目光，他只得打著為自己和飯糰好的名義讓倆人先離開。

蘇湛玉滿臉悽苦，嘆息了一聲說道：“師傅為了對付我，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可我有一事想不明白，以師傅當初的實力，有無數個機會可以殺死我，何必要繞這麼多的圈子。”

道允面色暗沉，低低的說道：“我從未想要殺了你，我只是想廢了你而已。”

蘇湛玉呵呵一笑，發問道：“那師傅當初不要收我為徒不就好了嗎？”

道允突然嘆息一聲，目光中露出幾分懷念，幽幽說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當初是真心想要收你為弟子的。千羽的天賦在整個青雲山一騎絕塵，導致他的師傅大長老也總是壓我一頭。即便是支援我的三位太上長老看在千羽的面子上，也總是勸我多忍讓。

可我才是一派掌門，憑什麼要我忍要我讓。可是，不論我的心中有多少不甘，最終還是隻能因為實力不濟而生生壓下。直到你出現。”

道允望著蘇湛玉又說道：“你的天賦當真是曠古爍今，即便是千年前天地靈力沒有出現枯竭的時候，要少有人能與你比肩，即便是我的師傅都不成。我也曾經想過，只要好好培養你，你一定會帶領整個青雲山成為這個世界上一等一的宗門。然而，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道允的面色突然漲紅，怒瞪著蘇湛玉罵道：“你明明有著極佳的天賦極強的能力，可不管對於門派事務還是修煉，你其實根本就不上心，滿心滿眼的只有飯糰那個小畜生。你的眼中根本沒有門派，我又怎麼可以將整個門派託付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