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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靜一靜!老子說兩句。”苟史運咳嗽一聲,接著道:“師父我是大老粗,講不出多少道道來。老子覺得,掛牌武夷劍派跟認親爹差不多——親爹生了你,扔給別人,不管不問,你長大了,需要蓋房子,娶老婆,生孩子,親爹顧不了你,跟人鬧彆扭,打官司,親爹也幫不了你,只是找到你,要你認親爹,改姓氏,而你吃喝拉撒,全在養父家裡,認了親爹,養父便與你翻臉,讓你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這親爹,是認呢?還是不認?你翅膀硬了,啥子都好說,翅膀不硬,怎麼辦?當然嘍,不認親爹,不改姓氏,也不是說要忘了生養之恩......”他的心裡,自苟不理被搶走、童仁堂襲殺鏢師後,對武夷劍派和童氏宗族便熱情驟減,不那麼感冒了。
苟史運的喻義,就是打算拆去武夷劍派的牌子,師父鐵羅漢的授業之恩,亦銘記在心。
大弟子道:“師父的話,沒誰敢不聽。只有一樣,咱考核定級怎麼辦?”
苟史運嘆口氣:“老子要是劍聖,誰受這窩囊氣!咱們這麼些年,沒參加考核定級,不也活得好好的嗎?再說了,武夷山,萬里遙遠的,折騰個來回,得大半年——你們要是怕影響前程,峨眉劍派考核定級,也是行得通的。”
大弟子雙手垂立:“一切全憑師父做主!”
第二天一早,由大弟子帶路,苟史運便出發了,赴虛無州拜會郝老頭......
中午放學,火火被小胖墩邀去吃飯了,韓傻兒獨自回家。家裡來了人,正跟韓春旺說話。韓傻兒哄著冷月和仲月玩,一旁只聽不語,稍停想起來了,來人是景天志的爹爹,八品縣丞景棠沐。
景棠沐問:“韓先生,您給犬子用的藥,對腦瓜沒啥子妨礙吧?”二十多天過去,景天志醒是醒了,卻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眼睛直勾勾的,什麼事情都記不了,什麼事情都不會做,讓他吃他便吃,讓他停他才停,經常嘿嘿呵呵地笑。景棠沐害怕了,兒子被撞傻了,還是治傻了?詢問賈郝仁,賈郝仁說也許時間短,沒恢復過來,等一段看看。二次詢問,賈郝仁說縣丞老爺,我只保醒過來,沒許其它啊,要不你問問韓先生吧。依他的考慮,要麼撞壞神經了,要麼賈郝仁扎針碰扎壞了,既然賈郝仁那麼說,也想多方查詢癥結,便尋韓春旺來了。
韓春旺聽完景棠沐介紹,疑他有興師問罪之意,解釋道:“縣丞大人,當時您在場,我只用了白首烏止血消腫,沒做其它任何處置。您也知道,咱們這兒,白首烏消炎止血效果最佳,沒有任何副作用,因為傷在頭部,也不宜過多處置。”
韓傻兒很想辯解幾句,爹爹面前,不敢造次。
賈九妹也聽出了大概,回堂屋取面時插話:“縣丞老爺,在這巴掌鎮,就是全子烏縣,沒誰比我爹爹和相公更會看病了......”
韓春旺擺手,不讓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沒用!怕景棠沐不明白,進一步解釋道:“頭部受重傷,如果沒破,淤塞的血液凝固,會壓迫神經,導致您描述的那些症狀,那樣的話,須做開顱手術,據我所知,全天下醫生,除了先父,當今無人能做,無人敢做!而令郎頭部流血了,不僅沒淤塞,血液本身也有一定消毒作用,再用白首烏止血消腫,可保無虞。我岳父賈先生用針,可刺激、喚醒神經,不用針,長時間恢復,醒來也是有的。再不然,當時神經就磕壞了——老年人骨骼硬化,傷著神經不足為奇,而令郎年幼,骨骼沒定型,一般不至於。咱這是山區,小孩子磕磕碰碰時有發生,從前先父也是白首烏止血消腫......”
景棠沐聽完,直後悔當時心急,催促讓兒子儘快醒來,適得其反了。天下第一御醫的兒子,說得面面俱到,通俗易懂,不容人不信服。問題八成出在賈郝仁身上,自詡神醫弟子,妙手回春,見效快,他的針灸,焉能與韓修草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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