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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還算開闊,擺放有梅花樁和一長溜沙袋,四周掛滿刀槍劍戟。
說練就練,童心圓走開十來步,一招仙人指路直取苟不理;苟不理往下一縮,還了個靈猿獻書。童心圓又使第二招孫猴摘桃,苟不理以白鶴亮翅相對……
童心圓喊“停停停”,收了劍,責問道:“哪裡學的旁門左道?”
苟不理所使,不是剎陽劍法的小鬼推磨和二郎擔山,似是而非,大大地變了味,雖說足以抗衡,卻不屬於正宗套路。
苟不理撓撓頭:“從大刀門借來的——抓老子過去,不撈點外快,太便宜他們了!”說是受虐,鋸葫蘆劈葫蘆,異曲同工,得到的都是瓢!融合了白眉劍法的幾十路精妙刀法,他目睹了上百遍,不知不覺就借鑑吸收了。
童心圓猜想,準是跟郝寶寶那個小妖精學的!一股無名老陳醋泛湧上來,喊道:“你過來!”
苟不理順從地前行了八、九步。
童心圓一個粉拳捶了過去!
苟不理唉喲一聲:“打我幹啥子?老子又沒幹壞事兒。”
“誰讓你學的外派功夫?師祖知道了,要逐出本派的!”
苟不理嘟囔:“我又沒專門學,自己就會了,有啥法子?逐出本派,我算哪個門派的啊?師祖他老人家也沒給個名分啊!也沒給仨核桃倆棗啊!老子幹嘛非得認一大堆祖宗?”
“滿嘴胡說!又犯貧了,招打!”童心圓粉拳搗向胸口。
苟不理佯裝趔趄,攥住了小手:“還打我?從小到大,沒誰動老子一根指頭!再這樣,我就不客氣啦!”
“你要怎樣?”童心圓懷疑聽錯了。
“打你呀!”苟不理一把攬進懷裡,後背輕拍了兩巴掌。
童心圓心裡一暖,任由抱了,雙手也扶住苟不理的腰。
苟不理低頭去親,童心圓臉扭一邊:“快鬆開!讓人瞧見,活不活了?”
黑燈瞎火的,後院哪會有人?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有人偷瞧,真沒臉活了!
苟不理不敢勉強,放開了,又耍賴央求:“我臉痛,你幫我揉揉!”
童心圓過意不去,便揉了幾下,情景過於親暱,再這樣下去,不好控制了,使勁兒推開道:“重來,好好打一場!今天隨便你用招。”
苟不理也想落個好印象,男人嘛,強大才是硬道理,於是抖擻精神,力戰童心圓。
他的水平,兩月來突飛猛進,三十個回合,童心圓沒佔上風,六十個回合,仍沒落下風......
童心圓暗暗欣喜,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照此發展,苟不理的前途,不可限量,人聰明,又肯幹,才十八,這是潛力股啊!也許,爹爹講的,沒啥子真憑實據,幾十年沒來往了,誰說得清……
整套劍法練完,兩人大汗淋漓,又乏又困,各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苟不理臉上的腫,果真消了。兩人再次逛街遊覽,碰到說書、打把勢的,也聽一聽,瞧一瞧。一連數日,除了晨晚練劍,朝出暮歸,樂此不疲,說的熱乎話,比十幾年加起來都多,避人處,也摟摟抱抱,親熱一番。苟不理如得了夜明珠,寶貝得不能行,天天像打了雞血,亢奮異常。童心圓心裡的冰,漸漸融化,變溫柔了,也會小鳥依人了,也會發嗔撒嬌了……
冬天裡生盆炭火,讓人感到無比溫暖,而天地的寒冷,並未因此而去。分號鏢頭瘦竹竿,單獨將童心圓請進小會客室,告知了她一個晴天霹靂!
蘭陵蕭氏,不僅沒給童仁堂面子,反而倒打一耙,指責童心圓閨門不嚴女德淪喪,早已與人私通心曲,往名門望族臉上潑髒水,蘭陵蕭氏解除婚約,乃是伸張禮教的大義之舉,甭說賠償女方,女方還應該賠償男方——振振有詞,時間地點人物,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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