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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
不。
為什麼是同情?
他精神恍惚,踉蹌地掙扎起身,撞破窗戶。
撲向深沉的暗夜。
撲向他最後的逃避之所。
不!
北門橋的小路上,洛桑二世猛地睜眼!
滾。
滾!
滾出我的大腦!
滾!
他渾身顫抖,一邊與這副不服管教的強橫軀體作殊死搏鬥,一邊將自己從過往的記憶裡死命拉回。
聽——我——的!
在疼痛與麻木中,他努力地把注意力聚集在背後的劍上,從簡單到複雜,從基礎到高深,一遍遍地回憶拆解各色劍招劍式,一次次地在精神裡模擬操演,一回回地在武藝和劍風中忘卻現實。
噤蟬劍……鍛刃兵擊術……怖懼殺……神諭賜教……火海狂風……軍團十式……荊棘刺劍……天樂輪舞……
終於,當年輕的華金騎士第二十八次出現在大腦裡,勒令更加年輕的他收緊腳步,集中精神,以發揮“凱旋式”的最大功效之後,他成功鎮壓了全身上下的震顫和掙扎,奪回搖搖欲墜的理智,各個部位的暴動也漸次平息。
邪祟不甘地沉寂下去。
也許前後只有短短的零點幾秒,但毫無疑問,他又一次贏下了一場危險決鬥,渡過劫難。
而自從與下水道里那個變化無窮的詭異怪物一戰,他突兀失控之後,類似的搏鬥唯有更加危險,令他的理智搖搖欲墜。
下一回,他還會這麼好運嗎?
洛桑二世收回身體控制的權,重新感受了一下劍的重量,撥出一口氣,繼續前進。
月色悽清,周圍的平房陋屋越發安靜。
每間房屋裡的呼吸聲越來越少,連雞鳴犬吠都少了許多。
生於茲長於茲,洛桑二世知道,作為翡翠城地價最便宜,歷史也最短的行政區(他甚至懷疑北門橋外有沒有專屬的政務官),新郊區所容納的居民,大部分都是城裡各行各業的底層工人和僕役。
此時此刻,他們要不拎著傢伙工具進城,去商鋪、作坊、倉庫、碼頭乃至大戶人家的宅院裡,老老實實為人勞作服務,(尤其在宴遊夜)要等到天亮才能放工回家,要不就無工可開,無事可做,還不如早早吹熄燈火悶頭睡覺,省柴省油還省飯,明天再早起去城內甚至城外找能掙現錢的活兒。
彷彿一橋之隔的地方,翡翠城裡那些燈火萬家明亮溫暖,激動人心又引人嚮往的風景,俱與他們的生活無關。
而名聲在外、縱情享樂的翡翠慶典,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另一個靠著勞力掙錢的機會,頂多這些日子裡老闆的工錢發得足一點,客人的小費給得稍多些。
至於城中那座屹立在高坡巨巖之上,高飄著鳶尾大旗,迎送權貴無數,代表著南岸最高權力的空明宮,也只是一尊令人敬畏,受人景仰,卻總是遠在天邊遙不可及的巨神。
不食人間煙火,無涉俗世紅塵。
念及此處,洛桑二世握緊拳頭。
瓶中非酒啊,洛桑。
昔日,特恩布林對他這麼說過。
“你曾以為瓶中有酒,方才淪落至此……”
洛桑二世猛地抬起頭,直視遠方宮殿的燈火璀璨。
“那你又想不想知道,瓶中究竟裝著什麼呢?”
不。
他本該不用知道,也不用在乎這些。
他本該和周圍人一樣,渾渾噩噩地在長輩“哎呀,住在翡翠城裡很不錯啦”、“打工,總比在外頭耕田打魚強吧”、“咱起碼還有官老爺的規矩護著”之類的耳提面命和好言相勸裡,重複上一代人的生活。
只要他不遇到漢德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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