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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努力把身形往角落裡擠得再緊一點,同時露出敬畏或好奇的眼神,時不時偷偷摸摸地往德勒的隊伍瞥上一下,其中有不少聚焦在德勒的身上。
就像老樣子。
數百年的積威,耳濡目染的認知,至少在這片土地上,很少有人敢於與德勒背後的那面旗幟過不去。
很少。
但是。
不是沒有。
德勒的目光掃過混雜著沙塵與汙穢的街道,從兩個鬼鬼祟祟、邋里邋遢的流氓身上收回來,不等他反應,早有前方巡路開道的親衛們上前一鞭,打得那兩人連哭帶嚎地爬離空曠的街道。
德勒看著被鞭子揚起的沙塵,若無其事地拉起面罩,遮住口鼻。
距離他上次來到刃牙營地,已經有十一年了:荒漠戰爭的陰霾早已遠去。
但刃牙營地,依然是老樣子。
混亂,血腥,骯髒。
就連那幾棟顯然是近日才燒成廢墟的焦黑房屋堡壘,都顯得毫不突兀。
一如他們的西荒。
小時候,德勒的父親曾經帶著滿腔的酒意和兇悍,在鞭打他——事實上是鞭打僕役,因為每次父親酒醒後,要是發現他身上有傷痕,就會勃然大怒地以酷刑責罰僕役,因為他們沒有照護好小主人——的時候,告訴過德勒西荒以前的樣子:
一片自由、狂野、多金、簡單,無拘無束,通達四方的土地,還擠滿了各色異域風情的美女與整個大陸來的所有美酒。
而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劍解決。
那才是西荒。
他們的天堂。
當然,父親所說的那個西荒,德勒從來就沒有見到過。
事實上,他從兒童到成年的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鄉渡過。
八歲那年的某夜,德勒的酒鬼父親照例撞進他的房間,東倒西歪地要“教他些東西”。
他的母親,在僕人習以為常的提醒下,也照例匆匆趕來,要帶德勒離開。
唯獨那一次,他的父親醉得很厲害。
非常厲害。
那一次,醉醺醺的父親,摸在手裡的不是馬鞭。
而是一把劍。
那把劍很鋒利。
太鋒利了。
德勒突然覺得,眼前的顏色突然變得紅了一些。
他不自然地調整了一下坐姿,下意識地按了按自己的後肩部,驅散眼前的鮮紅。
那道幾十年前的傷疤,似乎仍在隱隱作痛。
【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劍解決。】
想著父親的這句話,德勒輕哼了一聲。
他記得,新婚之夜,當他的妻子怯生生地問自己背後的那道疤從何而來,而自己沉著臉回答“戰場”時,幾乎還是個半大孩子的妻子,臉上那半是震驚又半是崇拜的表情。
戰場。
我丈夫是個真正的戰士,妻子這樣說道,她柔軟的手指摸過那道疤,眼裡帶著驕傲與崇敬。
想到這裡,德勒握著馬韁的手指一緊。
狗屁的戰場。
狗屁。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德勒上過戰場,也受過傷——離開家鄉後,姑母夫婦堅持用西荒的傳統來養育他——事實上,他身上有著好幾道可拿來大肆吹噓的戰傷,有的連最難對付的兵油子們看到了,也要豎起大拇指。
曾經,從裡面流出的,也是鮮紅的熱血,
但不是那一道。
德勒摸著自己的後肩,面色緊繃。
不是。
更不是那一種鮮紅。
不是。
他至今也不知道,新婚之夜他為何要撒謊。
還是向著此生最親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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