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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導引小船駛過運河碼頭,一個坐在船頭,不曉得是船伕還是腳伕的男人一邊舉起酒瓶,一邊扯開嗓子,用奇怪的南方調子吆喝著不曉得是民歌還是小調的玩意兒:
“小時候村裡孩童霸,長大了萬事沒商量!老爹田地裡欠領主稅,老孃做織工給老爺還,老子就偏偏不信命,要來城裡討個好婆娘!”
他的聲音迴盪在運河上,引來兩側行船和碼頭兩岸不少人的接腔回應:
“好婆娘嗬……”
男人的身後,五六人——同樣穿著粗布衣裳,在秋天季節裡單衣單褲的力工和腳伕——聚在船的另一頭,同樣人手一瓶酒,渾然忘我地吆喝起鬨。
翡翠慶典的到來,讓運河區裡原本人來人往、繁忙不堪的碼頭和倉庫都清淨了不少。
平日裡看船的、監工的、記賬的、催貨的、管飯的,一切有資格扯著嗓子吼人的傢伙們,或者說,文明體面的翡翠城市民們,都早早丟下一切,穿得人模狗樣參加狂歡去了,現在的運河區,除了少量趕日程的商船還在清點賬目,裝船卸貨之外,就只有沒活兒幹又沒有閒錢的底層勞力們無所事事地聚集一塊兒,聚賭酗酒,扎堆閒逛,用盡一切方法尋找著快樂、麻醉、虛榮、瘋狂——或者其他能讓自己所謂的閒暇時光擁有哪怕一丁點意義的東西。
姑且也算是王后日裡貼合氣氛的另類狂歡。
碼頭的另一側,另一群腳伕湊在火堆邊打牌,其中一人丟下手裡的一副爛牌,向船上的同行們作出回應,鄉音難改,但嗓子響亮:
“翡翠城邊喲運河塘,一把力氣嘿肩上扛,日升月落啊工錢少,沒吃沒穿還沒婆娘,年頭年尾都一個樣,黑心老闆尼瑪命不長!”
周圍響起一陣稀稀落落的回應,拖出長聲:
“命不長嘢……”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哥洛佛和羅爾夫貼著路邊,低調前行,路過一個又一個的停泊碼頭和貨運倉庫。
殭屍穿著碼頭腳伕常見的外套,因傷勢未愈所以還打著不少繃帶,他盡力佝僂著腰背,以期融入當地人。
隨風之鬼則取下了面具,露出臉上這幾年裡被他慢慢挑掉的殘餘刺青,以及從脖頸到下巴的嚇人傷疤,步子走得磕磕絆絆,一瘸一拐,機警卻冷淡地瞄著四周。
“這節奏和音量,該是他們做工時呼的號子,”哥洛佛低聲道,“看來他們閒暇時也喜歡唱。”
就是歌詞嘛,可能有改動。
羅爾夫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地觀望四周。
“扛完海貨我修城牆,腰粗膀寬嘿討婆娘,討來婆娘麼家裡放,天黑操到尼瑪天亮堂!”
一個膀大腰圓卻衣裳陳舊的力工,摟著一個塗脂抹粉的街巷妓女走在路上,向著運河對岸嘶吼回去:
“操出崽子嘿有屁用,明朝還他媽賣力扛!”
他身邊的妓女狠狠拍了他一下,催促著他趕緊走路抓緊辦事,自己今天業務還多呢。
周圍再次響起應和的聲音,但這一次,應和的人們發生了分歧,一部分帶著邪惡的笑意,一部分吼出苦悶的辛酸:
“天亮堂吶!”
“賣力扛啊……”
一群醉醺醺的男人勾肩搭背地從哥洛佛和羅爾夫身邊路過,看也不看兩人一眼。
羅爾夫收回警惕的眼神,偷偷對哥洛佛做了幾個手勢:
【你,打扮,不行。】
哥洛佛看著那一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手語,狠狠皺眉。
馬略斯為什麼讓我跟這啞巴……
“是的,血瓶幫有個小頭目在附近的一個倉庫裡,聽說要招待別的幫眾集會,”殭屍裝作跟對方順暢溝通的樣子,“摩根問了好幾個人才問出來的,你知道,‘好聲好氣’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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