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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風冷哼一聲,說:“你是說下面那群鳥人的那種快樂嗎?”
魏己點點頭,說:“嗯。”
“那算是什麼快樂,低階無聊,能與我相比嗎?”
魏己感覺到乘風變了,它有了鳥人們不具備的一些東西,傲慢,高貴甚至非常明顯的輕視,魏己懷疑過鳥人們冷血,冷漠,但從未發覺會有高低之分。
魏己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在那群沒心沒肺,只想著玩的鳥人中怎麼會出現優劣之別,甚至速度比賽結束後,雲風沒拿到鳳凰羽,鳥人們依舊稱呼他為勇者,依舊簇擁著他。
“乘風,你變了。”
“不,不是我變了,只是我看明白了,你為何不想想為什麼上神凰樹需要透過雷霆之崖和千羽風谷。那是對極致的力量和極致的速度的認可,只有擁有了這些極致的東西,它們才配來到這裡接受這些在它們生命中從未感受過的東西。”
“你變得傲慢了,乘風。”
“我傲慢?那他們就只能是活在豬圈中待人屠宰的蠢豬,沉溺於身體,醉心於歡呼,不過都是些落了俗套的蠢貨,你想想他們是多麼的可悲,不明白自己,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活著,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乘風,他們是你的同胞。”
“沒錯,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所以我在這裡替他們做著這些事,保護著他們。你想想要是有一天他們也像我這樣會發生什麼。”
乘風的問題讓魏己沉默。
“他們不用擔憂吃,不用擔憂睡,腦袋中只想著遊戲。可一旦想了更多呢?知識就如一瓶毒藥,未嘗時避之不及,可一旦嘗上那麼一點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被其毒害,被其操控,成為奴隸。”
“在這書櫃中有一卷竹簡記載著一則故事,叫兔子過河。它講了一隻兔子想要過河但是河太寬,它跳不過去,於是它向上天祈求,賜予它過河的能力,老天問它想要怎樣的能力,兔子說了一堆,比如讓自己跳的更高,但它就是沒想到給自己一雙翅膀,於是最後它沒跳到河對岸,死在了河裡。”
“所以你明白嗎?他們現在就和這個兔子一樣早已被馴化,不過唯一的不同是,他們活在夢幻之天,沒有任何的危險,所以他們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的可悲。”
“那你為什麼不把這些竹簡拿出去給他們看呢?”
乘風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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