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時間是良藥還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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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普通人來說,生命的不幸恰恰在於繼承了農場、房屋、穀倉、牛以及農具,因為這些東西獲得比丟掉容易。
這倒不是說接受了上一代的饋贈是個錯誤,或者說是詛咒。或者用另一種表達方式更加容易接受,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意思就是農民的兒子永遠都是農民,商人的兒子永遠是商人,軍人的兒子永遠是軍人,整個社會如同一潭死水,從出生那一刻開始,這一生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雖然會有小波折,但是總體路線卻是不會有任何偏移。
生活是一種苦修,無休無止,至死方休。
有人說時間會治癒所有的創傷,我倒是覺得不管日子再久,傷疤依舊在訴說著當初的創傷。不過時間再久一點就不好說了,本來你的傷疤是在左腿上,講起故事的人或許就把他安在了右腿上,本來是別人的無理挑釁,也可能變成了由你挑起事端。
世上的事情就是真真假假,有沒有真?應該沒有!不信的話你翻看一下歷史,你能看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不過是糊弄人的玩意兒,李宗吾先生總結我們的歷史是厚黑二字,魯迅先生總結我們的歷史是吃人二字。
真相從來都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所關心的,大家所關心的是這件事自己能不能得到好處,能不能從中得到快感。就如同我們崇拜開疆拓土的封建帝王一樣,只要講述者有選擇性的講述,那麼他的形象就是光輝無比,如果做了錯事也不過是一時之間被身邊人矇蔽了。
接著說劉福生,經過了這些日子的歷練,可說是脫胎換骨的變化。這麼多年在劉家窪,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與土地打交道,土地不說話,只告訴你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到了父母那裡就變成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而這些日子在縣城的見聞讓他覺得老丈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為什麼這麼說呢。你看這縣城,在從前,商戶們繳納各種稅費,還有遭到小混混們的襲擾,出門做生意要防土匪,商品也是今天有明天沒有的,斷貨那是經常的事情。現在呢?雖說繳納地費用也不少,但這個數是一個固定的數目。自己要承擔多大的成本是已知的,那麼這個生意就好做了,能不能賺到錢,扒拉扒拉算盤就能知道。不像從前,今天收一份,明天又來了,官家收完,地痞流氓收,碰到土匪還得交一份,看起來似乎從前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能大賺一次,可是碰上倒黴的時候就會血本無歸。
做買賣就怕這成本不固定,一旦能夠算出了成本,這買賣還就好做了。不怕支出大,就怕不知道自己要支出多少。
以前地痞流氓一直沒有得到有效治理,因為地痞流氓會拿出一部分孝敬當地官員。這樣官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樣的主導方是地痞流氓,現在縣長把地痞流氓安排到自己的治下,每個月能分到多少錢是官家說了算。主導方就換成了官家。這樣一來,把商戶的成本固定下來,市場一時之間太平了許多。
再說修路修工廠,以前的時候到了農閒,農村就進入了貓冬的狀態。不是湊牆根扯閒篇,就是算計著吃點啥,或者早早地鑽被窩裡忙著造人運動。不識字就看不了書,當然也買不起書。除了忙乎地裡的事情,唯一的正事就是繁衍人類。為智慧的靈長類開枝散葉,佔領地球做出自己無意識的貢獻。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副生品,也就是成年人無聊的時候尋找歡愉的副生品。
現在好了,雖然工價壓得很低,但是也比閒著強,出來幹活還能隔三差五的開開葷腥。讓浪費的勞動力得到了有效利用。外地逃荒到本地的,也跟著一起修路修工廠。後來聽說西洋人管這個叫以工代賑,不知道範師爺懂不懂這一套,事實就是花了很少的錢,修了路又建好了廠房。
“我們不過分的干預老百姓的生活,也不要過多的干預市場的執行。只要按照規定把相應的稅費交齊,我們除了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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