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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高高的舒展著,在秋日燦爛的陽光下隨微風輕卷飄揚,大旗赤紅底色,旗幟中央黑龍雲紋環繞,有一斗大的團繡黑字——漢。
(《漢書·律曆志》中記載:“今秦變周,水德之時。昔文公出獵,獲黑龍。”秦國初始統治者認為己從水德,五行對應為黑色,秦始皇統一六國後,把黑色定為國色,軍旗,建築,服飾,皆以黑色調為主,統治者以黑龍自居。漢高祖沿襲秦國定正朔為水德,漢武帝時改為土德,光武帝之後改為火德。自此,赤色開始為漢朝主色調,次之則以黑為貴。因此漢代亦被稱為“炎漢“。兩漢時期軍旗、服飾等主基調皆為赤色。)
大漢軍旗,獵獵招展。
映入眼簾的那一抹血紅,似乎正將一些虛無縹緲遠在時空之外,埋藏在骨子裡的記憶,毫無徵兆地絲絲縷縷喚醒過來。
就如同暗黑無邊中乍現一個渺小絢爛的火花,不經意間,燃起了融在血液中的本能。
依稀記得,風捲狂沙,朔雪漫天,西北望,射天狼!
衛國戍邊,曾幾何時,我也曾是鐵骨錚錚的邊軍一員!還有……那軍旗,望去竟是如此的親近!
高進此時敏銳地發現虎子的異樣神情,卻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擔憂,虎子已不止一次如此神遊物外的模樣。
什長孫康並未留意到這些,正親自查驗清點首級,此時發現其中一顆首級面目全非且慘不忍睹,便疑惑地看向幾位獵戶。
秦鐵匠見狀微微一笑,橫著手肘輕懟了高旭。
沒法子,這個首級的不堪,乃是高旭的手筆。
高旭驚覺時見秦鐵匠下巴一擺,示意那顆出自於手斧劈砍的傑作,隨即恍然。
“生死攸關之際,出手時也顧不上許多。”高旭略作解釋,從後腰抽出那柄手斧,雙手遞與孫康。
孫康拿著鋒利的小斧在傷口處比劃了一下,只覺份量適中、握持舒適,便反覆掂量著,顯得愛不釋手。
似乎是在拖延時間,或是刻意等候,孫康繼而不厭其煩,細細問詢高句麗匪兵諸般細節及彼此交手的始末,有意無意地將卞協冷落在一旁無人搭理。
遊徼卞協先前的一副嘴臉惡了眾人,此時被冷顏相待也在情理之中。
此時卞協既無由頭髮作,又無法甩袖離去,如坐針氈一般,焦灼不安地苦等鎮中三老、有秩等佐吏前來。
無所事事地在一側袖手旁觀,悻悻然盯著邊軍與獵戶們談笑風生,卞協心中的恨意卻暗自滋生。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獵戶,還有這區區邊軍什長,竟敢如此看輕卞某,當眾令自己如此難堪,今日結下這樑子,遲早要爾等領教卞某的手段!
孫康留意到卞協的陰冷目光,卻只是嗤之以鼻,擺明了對此類宵小不屑一顧。
古人云,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只因小人作祟往往令人不厭其煩,還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困擾。
然而對於這等陰暗促狹之人,難道俺還要曲意逢迎不成?孫康自有其獨有的矜持與驕傲。
“……眼見屯子濃煙四起,鄉親們鳴哨求援,我便吹響了哨子予以呼應。”高旭正講述那日匪兵突襲的經過,對面前這位初識的邊軍什長,並不遮掩惺惺相惜的好感。
“哦?哨子?”孫康好奇地問道。
高旭爽快取出脖子下用皮繩掛著的樺木哨,“就是這,若不嫌棄,連同那手斧,便送與孫什長權做見面禮。”
“這如何使得?愧不敢當,這……”
孫康喜不自勝,口中雖推辭著雙手卻很誠實地接了過來,模仿著高旭將手斧斜插入後腰銙帶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木哨。
雙方因此而進一步拉近了距離,正談笑無間,一陣密集的馬蹄聲迴盪在街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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