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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力擺脫,執念之深,連龍淵都對抗不得。
可四情是本性裡的東西,他本就是有執念者,一面向陰,一面向陽,兩相拉扯,他此刻的滋味必然極複雜,極難過。
水德玄帝低聲道:“四情如水,是殺不掉的,你強行中斷歷練,不但眾生幻海不承認,你自己也把這些事忘了個精光。”
祝玄的睫毛顫了兩下,還是不動不言。
水德玄帝又道:“跌落眾生幻海,於你未必是壞事,強行中斷的歷練若得不到結果,他日反噬更加嚴重。能出來就好,得回曆練記憶,了結舊緣,這一趟不成,總還有下一回。”
不知什麼觸動了祝玄,他終於有了動作,慢慢放下捂住眼尾的手,那一點殷紅的疤比先前鮮豔許多,如血一般。
“……假如當日我放任不管,又會怎樣?”他輕聲問。
水德玄帝搖了搖頭,淡道:“祝玄,世間沒有假如,過去便是過去了。”
但這一時這一刻,他難以控制要去想,想那些假如。
假如龍淵沒有下界,會不會直到現在,犬妖與仙丹仍相伴一處?假如那一天仙丹真帶著犬妖逃脫了龍淵的追殺,她的淚是不是永不會落?
假如……
祝玄忽然“呵”地一笑,說不出是自嘲還是無奈。
父親說的對,世上沒有假如,眼尾的淚痕才是真實,落淚的那一瞬間,肅霜會想什麼?想眼前這個叫祝玄的傢伙玩著可笑的自欺欺人把戲?想著她不多的美好是被他親手砸碎?
【你是為我胡攪蠻纏,用盡手段,好好記住了,別忘。】
祝玄突然想起自己那一場不可理喻的威逼,威脅的狠話居然是真的,相隔一百多年,從下界到天界,用盡手段胡攪蠻纏,她確實為他而來。
得到的是另一場更加盛大的心碎。
昔年大劫時,貫穿身體的冰刺像是又一次扎進胸膛,祝玄掩唇沉沉咳了兩聲,數點殷紅滾落被褥,水德玄帝見他眼尾與唇角都在流血,終於露出慎重之色。
“心神亂了。”他抬手輕撫祝玄發頂,“靜一靜。”
祝玄用袖子死死蓋住面上血痕,破天荒頭一回,聲音裡帶了沙啞虛弱:“……讓我、自己……”
水德玄帝不由想起當年從大劫中救下的帝子,那時他也是隻想獨個兒待著,獨自把所有事默默消化掉,這麼多年了,一點沒變。
他到底放下青紗帳,緩緩走出了寢屋。
隔日卯時正,水德玄帝正要一如既往開啟小洞天大門,卻見灰霧中立著一道挺拔身影,祝玄已換了身窄袖青衣,一掃昨日虛弱,冷酷的少司寇又回來了,只有左邊眼尾多了一粒小小的血紅淚痕。
“父親。”他躬身行禮,“您這些年一直留在雲崖川附近?”
他不提前事,水德玄帝也再不提,微微笑道:“不錯,你怎知此地是雲崖川?”
因為在眾生幻海里遇見了他,當年的四情歷練,倘若犬妖沒有留在蕭陵山,而是執著尋找隱山,應當也會遇見父親。
祝玄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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