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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他也要改頭換面,將聰明伶俐發揮到正道上。
這麼多年,季疆成了少司寇,做過許多懲惡揚善之事,也發過幾次癲,但無論善舉還是發癲,水德玄帝都未給過任何反饋,或許是因為他老人家不會像母親那樣苦口婆心。
直到那封信,兜頭澆了一身的冰水。
愛重的另一面不是嫌惡,而是無視與冷漠。
很多次,數不清有多少次,在最無聲的夜裡,季疆靜悄悄獨個兒構思過——天地再度昏暗冰寒,天上地下束手無策,水德玄帝一臉凝重地看著他,鄭重地與他說:季疆,眾生命運都在你肩上,責任重大,扛得住嗎?
於是他會想很多,想天界庸庸碌碌的眾神,想下界茫然無知的凡人,想山林間不知多少居心叵測的群妖。
都挺無趣的,“眾生的命運”之類聽起來就非常莊重容不得出錯的存在,他哪裡擔得起?他看起來像那種擁有鋪天蓋地責任心的陛下與殿下嗎?
可那是父親的期待,他的目光裡有痛惜,也有期許,他說:季疆,為父相信你。
我願意,我能扛住——多少次,數不清多少次,季疆在無聲的夜裡無聲地回答。
……這一切都不可能發生了。
季疆笑得自嘲,乾涸的眼珠卻溼潤起來,眼眶裡的血被暈開,眼前彷彿蒙了層血霧。
血霧深處印著肅霜纖瘦的背影,嗽月妖君走後,她再也沒動過,又變成了空洞的玉雕。
只有四周景緻一直變幻著,一會兒是血紅的花林,一會兒是幽深的竹林,現在又變成了漫天漫地的天火,那場將吉燈少君煉成仙丹的天火。
原來她不是什麼幻象妖術,而是真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她不是和祝玄在幻海里繼續舊緣嗎?還是說……
算了,這些重要麼?
季疆忽然開口:“……他說你是苦命者。”
肅霜盯著明亮的火海,語氣冷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看到了……那個犬妖,是祝玄吧?”季疆輕聲道,“不……是他投入下界的四情,舉止和他一點兒都不像……可我就知道是他。”
在祝玄還是燭弦的時候,一定有過這般模樣,天真純善,不像自己,天生壞種。
“我和你說,我與祝玄……真的是兄弟。”
季疆聲音還是很輕,說得很慢:“我父親是他父親的兄長,我和他是如假包換的兄弟,是僅存的兩個天帝血脈。”
肅霜猛然轉身,面上有一瞬掩飾不住的震驚。
季疆“嗤”一笑:“……你不知道?那我、我又說漏嘴了……反正說漏了,也不差多漏些什麼……你有沒有想過,為何自上古以來,天帝血脈最多就傳承兩個……”
似他上父那樣,生了一堆帝子帝女的天帝並不少見,然而天帝血脈在長久的時光中並未開枝散葉,因為只有傳承了天帝血脈的兩個才能繼續留在天宮,其餘兄弟姊妹到一定年紀便自領神職,再不歸入天帝脈系,帝子帝女之類的稱呼也再不屬於他們。
“天道自有規則……能現出天帝神像者,才算傳承了天帝血脈。”
似是沉浸在什麼往事裡,季疆的話語漸漸流利起來:“我那麼早就做太子,正是因為百歲時現了神像。祝玄要遲很多……他苦練高陽氏滴血成石術的時候突然現了神像,好在父親來得及時,沒傳出去……這方面來說,我才是哥哥。”
他為什麼忽然說這些?
肅霜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一時有些捉摸不透。
“……說到哪兒了?”
季疆發了一會兒呆,復又喃喃開口:“哦……為什麼天帝血脈會傳承兩個?你知道嗎?”
他血紅的眼裡泛起一層奇異的光,嘶聲道:“因為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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