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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也是真實的,鼓動著她心底那層單薄的悔意迅速變成一隻龐然怪獸,兇猛地嚎叫著不足。
池瀅看著那頭怪獸,又感到茫然——她是為了失去青鸞火而後悔?還是為了沒從季疆那裡得到想要的反饋而痛苦?
池瀅和重羲太子可是自小一塊兒玩,對他的秉性再瞭解不過,他若是嬉皮笑臉,滿口許諾,她反而一下懂了,他根本不在意,自己這股奇異的恨也會理直氣壯些。
季疆若是一言不發,好像根本沒這回事,那她也懂了,他必會重重回報,全了她的復仇請求。
可季疆只給了一句輕描淡寫的承諾,好似放在了心上,又好似沒有。
就這一點不可捉摸、難以理解的“莫須有”,叫池瀅心裡的怪獸哀嚎不休。
想折磨他,想看他臉上露出痛苦悔恨的神色,流著淚,最好還流著血,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腿哀求,也許是求她放過他,也許是求她看他一眼……
池瀅重重吸了口氣,無數不成片段的情緒和想像在腹內沸騰,她實在不知自己要拼出什麼形狀,那就見到季疆再想。
無論如何,她想見他。
很快,池瀅就知道為何季疆不面見諸神了。
太子寢宮被水德玄帝的神官們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想拜見太子,一次只允許進去一個,也不過是在月窗邊看上一口茶的工夫,連話都不給說。
太子一直沒有醒,能把他燒得面目全非的火究竟從何而來,誰也不知。
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躺在重重紗帳後,療傷陣的清光一刻不停歇地籠罩著他,似乎沒有半點效用,他看上去與一截燒焦的木頭沒多少區別。
池瀅不禁茫然,她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她知道季疆受傷,也聽說了嗽月妖君的厲害,但——他不是刑獄司少司寇嗎?他還是太子啊!
“為什麼不救他?”池瀅疑惑地問守在門前的老神官,“四方大帝不是迴歸天界了嗎?水德玄帝也救不了?”
那老神官應道:“灼傷殿下的火非同尋常,療傷術法與仙丹靈藥效用不大,不過帝君放心,傷勢看著可怕,其實神脈無損,殿下只是睡得久了些。”
“那他為什麼一直不醒?”
池瀅的急切令老神官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他認得這位年輕的帝君,是她用青鸞火從眾生幻海里把季疆換回來的,使他免受天道責罰,其後她也暗中尾隨過季疆好一段時日。
可惜,痴心錯付。
老神官若有所思地看著池瀅,溫言道:“殿下終究年輕心熱,或許遇到了什麼邁不開的失意挫折,水德玄帝陛下探視時也說了,殿下心事鬱結難解,故而並非傷重不醒,是他自己不願醒。”
池瀅只覺不可思議,心事鬱結?季疆也會有心事鬱結?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無論是荒唐的兒時還是癲狂的少司寇時期,季疆從來也不是有心事的型別,他只會給別人帶來烏雲和心事。
可他沉睡不醒是事實。
究竟誰能讓季疆心事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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