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魔頭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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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孝陵衛已經丟了。”此時，李秀成也顧不得淑妃在現場，不能談論國家大事的規矩了。

“我知道了！”洪秀全平靜地點點頭，“清妖攻擊太猛了，你們盡力了。”洪秀全平時高高在上，很少聽到他對下屬肯定。今天他嘴裡說出“盡力了”，已經是對李秀成領的天京保衛戰，很大的肯定了。

“清妖現在城外，每隔十里挖了三道壕溝，深約幾米，佈下重兵。如今天京城內缺乏糧草，人心思變，支援不了多久了。陛下！”李秀成聲音極其沉重。

“城外的清軍統領是誰？”洪秀全問。

“曾國藩的九弟曾國荃。”李秀成補充道，“陛下，您知道，他外號曾剃頭，是個極其冷血的傢伙，殺人如麻，以殺人為樂。一旦城破，那天京城內，可是會血流成河啊！”

聽到曾國荃的名字，旁邊的淑妃，心裡一哆嗦，在後宮的女人中，都知道這個魔頭，殺人不眨眼。他帶領的湘軍，也是強悍的軍隊。如果讓這支軍隊攻入城中，那後宮的女人們，肯定會倒大黴。

清軍包圍天京也有幾年了，女人們雖然天生基因裡面就對政治和軍事不感興趣，但是這迫在眉睫的危脅，還是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她們的衣食行。她們聚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悲觀地討論，要是城破了，會怎麼辦？安慶城被屠城的訊息，她們是知道的，而且從各種渠道還了解得比較清楚。女人們被汙辱，投降的太平軍一萬多人被曾國荃下令，全部屠戮，無一生還。

淑妃覺得手心裡出了汗水，不由自主地緊緊攥住了衣角。她望著眉毛擰成一團的洪秀全，連大氣也不敢出。

此時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得到。過了好幾分鐘，洪秀全才抬起頭來，凝視著李秀成道，“愛卿，你說當今應該怎麼辦？”

“陛下，唯今之計，就是撤，離開天京。”李秀成的語氣十分懇切。

“朕經營天京有10年之久，方有今日之規模。如何捨得?”洪秀全說的是實話，為了打造這金碧輝煌的天王宮，洪秀全的確是煞費苦心。但更深層的意思是，天京乃是六朝古都，江南水鄉，煙花柳巷，紅粉佳人聚集之處，定都天京，讓洪秀全這個來自廣西窮鄉僻壤的中年男人，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溫柔富貴鄉，什麼是紅粉佳人地。人人都說，“色是刮骨鋼刀”，但是哪個男人，都想挑戰下這刮骨鋼刀的滋味。不是有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陛下，如今敵強我弱，破城就在近期。天京雖好，但不得不放棄。望陛下為了天國的利益，早做決斷。”李秀成苦苦哀求。

洪秀全又沉默半晌，指著淑妃放在旁邊的銀耳蓮子羹，對淑妃道，“把這碗羹端給忠王。”

淑妃領命，用纖纖玉手，將羹端至李秀成面前。李秀成趕緊站起身來，恭恭敬敬接過。卻一不小心，觸碰到淑妃的玉手，兩人都如同觸電一般，淑妃更是臉如桃花，心裡生起異樣的情愫，趕緊退到一邊。

洪秀全倒沒有覺察有何不同，見李秀成喝著羹，道，“愛卿，不到萬不得已，朕是絕對不會放棄天京的。你經驗豐富，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擊退清妖，以保天京安全？”

如果換做是幾年前，李秀成肯定會聽從洪秀全的，絞盡腦汁，全力以赴想辦法保全天京。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清軍勢力已十分強大，外圍不僅有清軍的湘軍，還有淮軍，還有左宗棠的軍隊，另外還有英法等國的洋人支援。

而太平天國的勢力範圍越來越小，上海、蘇州、杭州等重要城池，也全部丟失，可以說太平天國，已經到了要錢沒錢，要糧沒糧的時候了，一句話形容，即山窮水盡了。

李秀成見洪秀全仍然對天京不死心，於是決定徹底擊潰洪秀全的最終夢想，於是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