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禮儀繁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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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淑玉有些過意不去，欲將家裡備的除夕酒拿出來：“楊兄，肉雖沒有，卻有些酒就送與兄長，還望笑納。”

魏家奴僕搬了三個不同酒罈，一看就是買的。

魏淑玉見楊卿怪異的眼神，他甚是不解，大唐子民都知道的習俗，便躬身行禮，簡單說了一下：“柏椒酒，屠蘇酒和桃湯，三湯能讓兄長百邪不侵，鬼神退避，延年益壽。”

楊卿後世宅男，風俗禮儀一知半解，歷史也不懂，聽了魏淑玉一通話，知曉了他的心意，便欣然笑納。

三湯他不知原料，是喝還是祭司或其它，不知其何用，更不敢直接喝了，故不知求解。

魏淑玉嘴角浮起微笑，他的楊大哥比他還懵懂無知，呵呵笑著釋疑。

“屠蘇酒源自漢末華佗，自本朝孫神醫無私奉獻天下，服之有遠避瘟疫和傳染的神效。原料有清酒，大黃，白朮，桂枝，防風和花椒，此酒需要時間醞釀，呵呵，現做已來不及了。其中配方配比有講究，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兄長不要自己試，搞不好會出事。”

魏淑玉似看穿楊卿心思，知自己這兄長膽大異常，行為怪異，怕楊卿胡來，反害了他自己。

孫神醫的酒是好東西，楊卿看那舊酒罈越來越順眼了。

魏淑玉手指中間小酒罈，解說道：“此為柏椒酒，百葉和清酒釀造，微苦，佐以糖飲用，有辟邪解毒，延年益壽之用。祭神和飲用。”

“兄長，這第三壇酒為桃湯酒，桃木熬汁和清酒配比而成。灑門口辟邪，也可飲用，使自身可辟邪。”

魏淑玉有些懷疑楊卿是不是生病了，竟不記得這些常識，眼神有些審視的味道。

“咳咳，除夕，”

果然，魏淑玉猜中了，連忙糾正，免得楊卿鬧笑話，他順便詳細講述了一些禮儀方面的細節。

“是歲除。歲除子夜前，嬪妃，皇子，皇親國戚，勳貴和百官及子女要進宮面聖祈福福，欣賞儺舞，儺戲。”

楊卿十分好奇，儺舞儺戲是什麼鬼。

魏淑玉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潤了下嗓子，繼續說道：“儺戲，是驅鬼除穢。孩童戴鬼怪面具，繞大殿前邊走邊吹拉彈唱。儺戲，則是高大壯實的男子身著鬼服，戴鬼面具跳唱，邊上有鼓樂伴奏。其意亦是驅鬼。”

秦漢至唐初，長安皇宮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今年夏玄門兵變剛過去，隱太子，齊王和龐大的家屬親眷皆死長安。

李世民鐵血無情，也會心有不安，今年歲除是迎接貞觀元年，禮儀之龐大奢侈可想而知了。

楊卿也會去，多瞭解也不是壞事：“淑玉，那接下來呢？”

魏淑玉小手搓著，室內火爐正旺，他冷得搓手，怕是騙鬼呢。魏家窮，楊卿有錢，借些花花，又不能直接，那就是搶劫了，只能暗示。

楊卿拿了十兩黃金，在案几上擺玩，笑嘻嘻看著魏淑玉：“歲除到了，這是兄長給你的壓驚錢，來誇大哥貌似潘安，天下才十鬥，我獨佔九鬥。”

無恥啊！貌美認了，這是事實，可才華他看不出來。魏淑玉憋著氣違心笑言獻媚。

“兄長之貌遠甚潘安，柳下惠見了羞愧，蘭陵王聞兄之貌美遠避。兄長謫仙下凡，不染俗塵，臨天地間，花開冬日，喜鵲開道，美哉，世人仰視之，驚歎失魂兮。兄之才華驚天地泣鬼神，風雲聚變，日月失色，天下才能，兄獨佔，弟甚仰慕歎服！”

魏淑玉第一次違心，說得自己翻腸倒胃，可楊卿給的太多，他忍住了吐的衝動。

楊卿哈哈大笑，將金子奉上，不忘誇自己：“淑玉，知己啊！賢弟雖有謙虛，兄明白。吾亦卑以自牧，不敢枉道自美以自誤。前些日子，兄一病失憶，不知者何其多，望賢弟助我也。”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