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宴中分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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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抱住尉遲恭，李積也上前勸阻。

“和個孩子見識什麼，都國公了，還沒這點雅量。但凡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不正說明你老兄太亮眼了嗎？連這都不能忍，改天御史給你下個套，你還不乖乖往裡鑽。聽兄弟的，就當沒聽到。”

李積終於勸住了尉遲恭，順便給魏淑玉一個眼神，而後連忙岔開話題。

“程老妖，你這宴席不但不虧，反而賺了不少。有絕世佳釀又有玄成珍藏的字畫。很是讓兄弟眼饞啊，看在兄弟們同生共死這麼多年的情份上，老兄你大方點，將你那酒分我們兄弟一些。”

程咬金心思玲瓏剔透，十分豪爽的大笑道：“俺屋子裡還有一罈未開封的美酒，怎會吃獨食，明天兄弟們都有一份。元正後大朝，兄弟們就要升官了，我們提前恭賀一下，尤其是你黑炭頭，勤王保駕有功，不該喝一杯嗎？來喝！”

尉遲敬德冰冷的臉色這才露出笑容，舉碗碰杯。

魏淑玉回到座位，楊卿悄悄勸慰：“武將都是些直腸子，有什麼話就直說，言語雖粗鄙了些，卻沒有什麼歪心眼，吳國公剛才只是酒後渾話。

你看那李客師，喜好好打獵，四季鳥類，從他家經過都被射了下來。自那以後，從長安之外，西邊澧水，鳥獸都認識他家，快到他家附近就互相鳴叫示警，遠遠繞過他家上空飛，長安人都叫他“李鳥賊”。你看別人喊他綽號，也沒見他惱怒，粗人武夫給文人起卑劣的名號，就是對他有好感，絕無惡意中傷之意。”

魏淑玉心裡的疙瘩解開了，和程處默他們主動碰杯。

一群武夫對楊卿好感倍增，小孩那桌更是欽佩楊卿的為人。

“楊兄，太感謝你今天送的酒，大家都喜歡。為表謝意，俺明天備些牛肉，你帶回家給伯父伯母嚐嚐。”

程懷亮敬了楊卿一杯，楊卿也不磨嘰，一口蒙了：“程兄客氣了，兄弟不用那麼計較。”

“楊兄好酒量，兄弟我敬你一杯”程處弼給楊卿斟滿，再給自己滿上，兩人豪爽地喝了起來。

宴席間，觥籌交錯，嬉笑怒罵此起彼伏，楊卿眼前視野晃晃悠悠的，旁邊魏淑玉早已倒了。

楊卿拿起一塊牛肉吃了起來，看了一眼周圍，小孩這桌就自己清醒，武將那桌就程咬金尉遲恭清醒著。

兩位武將基友看到楊卿齊齊愣住了，程咬金笑得很開心，朝楊卿招手。

“楊小郎君，你是俺見過最能喝的孩子，俺很是佩服，過來陪俺倆嘮嘮嗑。”

楊卿走了過去，找了個地方坐下。

“宿國公，記不記早上花孔雀”楊卿嘿嘿笑道。

“哈哈，原來你是他兒子啊！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俺和你楊家很有緣啊。為了緣分，不得不喝一杯。”

陳咬金拿碗倒酒，尉遲恭嘿嘿笑道：“你比我家那兩個小子有出息多了，你們之間要多互相走動。”

楊卿對兩人行了一禮，有些猶豫。

“賢侄有話直說，這就我們三人”尉遲恭看了一眼周圍，打鼾息的聲音此起彼伏。

“武將走動頻繁，已引起猜忌，再和文臣走動，是不是欲結黨，要把持朝政？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最鼎盛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吳國公，元正後陛下將不會重用你，你可知原因？”

楊卿的話讓兩人瞬間清醒了許多，還有兩個假眠。

尉遲恭滿臉駭然，恭敬請教：“願聞其詳！”

楊卿小聲說道：“弒兄殺弟，逼父退位，這是陛下一生的汙點，難免有人利用這點清除異己。尤其是吳國公，不但不賞，反而會遭貶，這是陛下有意保護吳國公你。吳國公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陛下看到你居功不傲，又忠心耿耿，會保你一世無事。史上這類人可都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