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聖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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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這些話，可謂是離經叛道！

就算是被稱為魔教中人的曲洋，都滿是詫異地看著林默，想不到他會說出這些話。

正邪向來不兩立，正道中人看不起他們這些魔教中人，而他們這些所謂的邪魔歪道，亦是看不起正道中人虛偽的嘴臉。

日月神教在近幾十年來，做出了許多有害江湖的事，所以被武林正道所敵視，久而久之，他們這些日月神教的人便也是破罐子破摔，徹底成為武林人士口中的邪教、魔教。

曲洋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唯一見過一個對自己沒有敵意的，便是劉正風。

兩人因音律相識相知，最終成為至交好友。

而面前的林默，是曲洋見過的第二個，第二個不敵視自己的正道中人。

“為何？正邪不兩立，這不是你們一直以來的理念嗎？”

曲洋皺眉，他還是想知道林默為何會放過自己。

“敢問曲長老，你可曾殺過人？”林默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曲洋！

“這是自然，若是連人都未曾殺過，豈能叫做真正的江湖中人！”曲洋毫不掩飾地承認！

“那麼，曲長老所殺之人，可有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可有未曾得罪曲長老，但卻被你無辜殺死之人？”林默再問！

“當然沒有！”

“我曲洋雖然被稱為魔教中人，但是我卻也不會濫殺無辜，至今為止死在我曲洋手中之人，都是我的敵人。”

“這裡面要麼是前來殺我的正道中人，要麼本身亦是作奸犯科的武林敗類！”

曲洋冷哼一聲，他被稱為魔教中人不假，但他亦是有著自己的傲氣與底線。

“那不就結了？曲長老未曾殺過普通人，至於殺的江湖中人，從踏足江湖的那一刻開始，就要有被人殺死的覺悟。”

“林某也殺過人，殺過不少人，可是隻要問心無愧，如此即可！”

“正道中人要殺你，難道你還束手待宰不成？殺人者人恆殺之，江湖比的就是誰拳頭硬！”

林默的話語在曲洋祖孫二人的耳畔響起，曲洋看著林默呆愣片刻，最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妙人，公林少俠真乃是一個妙人！”

“若不是老朽與林少俠年紀相差太大，真想與林少俠結拜為兄弟！”

曲洋很開心，這是他認識的第二個，對於正邪之見並不是那麼片面的正道中人，就連曲非煙，此時看向林默的目光中都滿是柔和，再沒有之前的警惕。

“老丈又說錯了，有時候兩個人相識，年紀並不重要，我們完全可以成為忘年交！”

“哈哈哈，好，林小友說得不錯！”

林默與曲洋相視一笑，兩人坐下後談天論地，曲洋久經江湖見多識廣，林默則是各種奇聞信手拈來，引得曲洋和曲非煙兩人歎為觀止，一時間溪水旁的氣氛變得極為歡快！

然而好景不長，林默突然皺眉，將視線望向一個方向。

“小友，怎麼了？”曲洋不解地問道，林默沒有回答，因為不需要了。

“曲長老，你可真是好雅興！”

“我找了你這麼久，想不到你居然在這裡跟一個小子談笑風生，當真是愜意！”

一道悅耳動聽地女聲傳入三人耳中，但卻引得曲洋和曲非煙面色大變，彷彿有什麼恐怖的存在即將到來一般。

“小友快走，快帶著非非離開這裡！”

原本自在愜意的曲洋慌慌張張起身，他將曲非煙的小手交到林默的手中，連推帶拉地想要兩人離開。

“爺爺，我不走！”

曲非煙卻是極為倔強地立在原地不願離開，至於林默，更不是曲洋能夠推動地。

“曲前輩，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