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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麼,身上覆蓋的冰層慢慢裂開,隨後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父親!”
嵐十九夜和雲嵐夜同時湊了過去,輕輕捏著老頭僵硬的身軀。
蕭北辰這才見,老人的左手沒有了。
斷口都清晰可見,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咬掉了。
呵呵!
老人本能的想提起右手去擁抱這兩個女兒,發現左手沒了,這才苦笑:“沒辦法同時擁抱我兩個女兒了啊。只能一個一個來。”
“十九夜,你是老大,你先來。”
嵐十九夜有些心酸,眼睛發紅,上前緊緊抱著老人。
隨後,嵐十九夜鬆開。雲嵐夜才上前擁抱:“爸!”
雲嵐夜沒崩住,淚水往下流。
老人輕輕拍著雲嵐夜的背脊,笑呵呵道:“不就是少了一隻手麼。沒什麼的。我還可以照舊吃飯上廁所。”
許久,雲嵐夜才站起身,轉身去抹眼角的淚水。
這時候,老人見了女帝。
很震驚!
比見到兩個女兒都要震驚的多。
唰!
老人慢慢的站了起來,凝視著女帝:“紅袍兒……你是紅袍兒啊。”
說著說著,老人的淚水就忍不住落了下來:“我雲嵐西樓,一生頂天立地,無愧於天地。唯獨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啊。”
女帝呆呆的站在原地,眉頭皺起。
平靜的表情之下,分明波濤洶湧,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老人顫顫巍巍的走向女帝:“我在辰州待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璀璨的天才少女。當年你才十三歲,就說出了那樣的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你是對的!只是因為你當年才十三歲,我並不認為一個十三歲的少女能定鼎西域的未來。時間證明,是我這個做師父的錯了啊。”
說完,老人衝女帝深深彎腰:“紅袍兒,為師對不起你。因為我的一個決定,讓你背井離鄉,承受了那麼多的苦楚。”
這是隻有兩個人才能聽懂的對話。
但外人都察覺到了兩人之前的糾葛和過往。
女帝動容,慢慢的走上前,用有些顫抖的手,攙扶起老人:“現在還沒到分對錯的時候,我還沒證明我是對的。不過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可能證明我是對的……的人!”
說完,女帝瞥了眼蕭北辰。
老人這時候也轉頭向蕭北辰。
第一眼,就覺得驚訝。
嵐十九夜這時候嚴肅道:“北辰,還不快見過你外公。”
蕭北辰有些生澀,但還是叫了一聲“外公”。
嘶!
老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珠子瞪的很大:“你……你就是蕭北辰!我外孫啊……”
他顫顫巍巍走來,抬起右手,狠狠的將蕭北辰攬入懷中。
激動,興奮。
“哈哈哈,果然是我外孫啊。我外孫啊!”
“當初在辰州見面的時候,你才三個月大啊。咿咿呀呀的……”
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
蕭北辰有些淚溼。
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哪怕多年未見。當一個強有力的擁抱降臨的時候,都彷彿能夠感到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切和溫暖。
大概,這就是人們一生都割捨不斷的親情吧。
他抱得很緊,讓蕭北辰有些窒息。
不過,蕭北辰卻很享受此間的片刻時間。
被長輩死死擁抱的感覺。
真的很好啊。
許久,老人才笑哈哈的鬆開蕭北辰,用右手狠狠的拍打著蕭北辰的胸膛:“好,很好啊。長大了,人也結實了。是個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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