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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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爾哈朗在進攻隨州城之前分兵三路，自己的中路大軍負責圍攻隨州城，尼堪和孔有德兩路大軍負責清除大洪山和桐柏山上的伏兵。

結果，尼堪和孔有德沒有遇到任何的大順士兵，濟爾哈朗的中路軍承受了所有，被大順軍斬殺了大半的人馬。

最後，多虧尼堪和孔有德率軍及時趕到，不然中路大軍大機率會全軍覆沒。

濟爾哈朗又被李自成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驚魂未定地看著尼堪和孔有德向他走來。

孔有德問濟爾哈朗道：

“攝政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濟爾哈朗還在震驚之餘，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沒有聽見孔有德說話。

“攝政王？”孔有德又小聲問了一下。

這時濟爾哈朗才回過神來。

“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孔有德重複道。

聽了孔有德的問題，濟爾哈朗險些沒哭出來。

是啊，該怎麼辦？

現在還能怎麼辦？

一旁的尼堪看到濟爾哈朗臉色難看，小心地提議道：

“攝政王，剛才，我在大洪山上偵查過，並沒有發現大順軍的伏兵，也許我們可以趁著夜色，從大洪山上翻越而下，回到襄陽。”

尼堪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濟爾哈朗猶如觸電一般突然清醒。

只要翻越了大洪山，襄陽就近在咫尺了。

不用攻下隨州，繞過去也可以到襄陽。

他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尼堪。

“好，好，好，就按你的意思辦，我們今晚就走。”

濟爾哈朗命令大軍又往後撤退了十里，這才敢就地紮營。

他下令全軍暫時休息，等候命令，為了不走漏訊息，他並沒有將翻閱大洪山的安排通知下去。

此時，滿清士兵已經餓的眼冒金星，胡亂搭好了營帳，躺在裡面休息。

他們的最後一頓正經飯還是在離開武昌那一晚的宴會上吃的。

連日來，他們只能靠著之前藏的一些乾糧充飢，後來乾糧吃完了，只能靠行軍路上挖點野菜充飢。

到了現在，滿清士兵臉上都失去了肉色，全都變成了菜色。

剛才大順軍從隨州城內殺出來時，他們也有心反抗，可是還沒跑兩步就有些眼冒金星，鳥銃和腰刀都快拿不起來了，只有等著被屠殺的份。

好不容易看到自己援軍到來，大順軍撤退，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有訊息靈通計程車兵已經聽說今晚夜裡大軍要翻越大洪山。

很多士兵都垂頭喪氣，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走了。

除了滿清八旗兵外，很多漢族降兵都有心投降大順，可是他們被濟爾哈朗的滿清兵裹挾著，並不敢表露。

士兵躺在營帳裡休息了一會，又紛紛爬出來，在周圍的樹林裡挖些野菜，想要填飽肚子，晚上好有力氣上山。

在濟爾哈朗焦急地等待下，天色終於黑了下來。

他立刻全軍士兵，收拾東西，扔下輜重，輕裝出行，向大洪山奔去。

為了迷惑大順軍，濟爾哈朗要求不要熄滅營地裡的火把，也不要收拾帳篷，大軍悄悄地離開。

此時，濟爾哈朗的大軍只剩下了不到十萬人，一個個灰頭綠臉，猶如鬼魅一般，摸黑朝大洪山而去。

大洪山雖然不高，但是林深樹密，懸崖溝壑遍佈，非常適合埋伏兵馬，但並不適合行軍，尤其不適合在夜晚行軍。

濟爾哈朗命人找來一名當地嚮導在前方帶路，不過由於是在夜晚，大軍又不能點火把，只能摸黑前行。

嚮導雖然熟悉白天的路，但是到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