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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漓夜沉著一張臉，走到楚傾歌的身旁。
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那臉色，實在是不好，連聲音都如淬了冰一樣的冷：“完了嗎？”
“我想跟你說，要聽嗎？”楚傾歌現在是真的沒力氣吵架的，他知道。
所以，風漓夜的冷，也不是要給她。
往兩人中間一站，高大的身軀，徹底將某個男子擋在了她的視線之外。
他高傲臉：“可以勉強聽一下。”
“既然這麼勉強，那就不要聽了，我說給慕白聽。”傾歌撇嘴。
“死女人！”風漓夜真想掐死她！
已經病弱到這地步，竟然還有挑釁他的勇氣！
是真的準了，他不會對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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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實在是太過分！
“好了，開個玩笑罷了，小氣鬼。”
“……”誰是小氣鬼！
“聽不聽？不聽我就真的不說了。”楚傾歌瞪了他一眼，似乎真的沒耐性。
風漓夜也瞪著她，卻只能忍下來心口那悶氣，聽！
“明日會有霧霾，隨後，可能會有大風沙，我大軍得要在這裡停頓至少兩日，也許還是三日。”
說起正事，傾歌是不會開玩笑的。
她指著頭頂上那片昏沉的天：“你，這叫霾月，月亮周圍有三層光圈。”
“三層？”風漓夜也抬頭，著頭頂上方那一輪昏沉的月亮。
很快，就點了點頭：“繼續說。”
“第一層，那是風霾，若是單獨出現，影響不大。第二層，是霧霾，和風霾一起出現，那便是大風過後，濃霧凝聚。”
“第三層叫沙霾？”這些，風漓夜自然是不懂的。
但她既然說了，霧霾過後或許會有大風沙，那，叫沙霾應該差不多。
楚傾歌忍不住笑了笑，扯著他的袖子：“敏而好學，還不錯，不過，這第三層叫土霾，其實就是風沙塵土的意思。”
“那叫沙霾不也一樣！”他堅持自己是正確的。
在他的女人面前，豈能丟了架勢？
傾歌白了他一眼：“好啦，你說叫沙霾，那便是沙霾！你再，沙霾之後……”
慕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離開的。
只知道，他好像到了些什麼，從風漓夜和楚傾歌的身上。
別他們總是吵架，起來水火不相融的姿態。
可站在一起，一起說說笑笑，兩人之間，竟有一種旁人完全無法插足的溫馨。
無法，介入。
哪怕是吵架，也介入不了。
為什麼有人的相處方式，竟能如此神奇。
像是互不順眼，但在生死之際，卻能為對方丟掉自己的性命。
她總說自己不在乎，若是風漓夜真的有危險，她也能真的不在乎嗎？
慕白的心臟，莫名很受傷。
有人默默離開，有人，卻還在認真教學。
一個教，一個學。
“你，這三層光圈之後，霧色也是昏沉，今夜必有降溫。”
楚傾歌指著周圍的雲霧。
風漓夜確實不懂：“往常，不也有這樣的霧色？為何今夜會降溫？有何不同？”
“這霧色往常雖然有，但不會和霾月一起出現。”
楚傾歌這話才剛說完，風便隱隱起了。
她輕咳了聲，攏了攏身上那件還殘餘著他體溫的外袍。
“冷？”風漓夜垂眸著她，“本世子的懷抱，可需要借你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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