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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到現實,眼前,依舊是小漓子那雙冰冷中,透著一絲絲期待的眼眸。
“你說的哪個她?”風裕華原本想故作不知,繞開這個話題。
風漓夜卻眸色一沉,一股壓力壓下來,壓得風裕華趕緊改口道:“那死丫頭嗎?現在在宮裡逍遙快活的,怎麼可能會來這裡?”
“我見過她,我不是在做夢。”風漓夜堅持。
但風裕華聽得出來,這份堅持,不過是在說服他自己。
她吐了一口氣,認真道:“四姑姑這幾日,每夜都在守著你,不信問你的秦叔,你啊……”
她淺嘆:“你心裡只有那些年輕貌美的姑娘,你姑姑我的付出,你就是一概眼瞎,什麼都不到。”
她後面說了什麼,風漓夜沒有繼續聽下去。
一切,都似乎離他有些遙遠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裕華伸出手,在他視線裡晃了晃:“小漓子,在想什麼呢?”
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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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裕華揪著手指頭,遲疑了好一會,才道:“小漓子,你娘這次是真的傷到了,裡裡外外都傷了,你……還是先當個孝子吧。”
……
燕琉月不僅傷了腿,還被羞辱了。
那夜風漓夜趕到的時候,她衣裳凌亂。
雖然裡頭的衣服還是整整齊齊的,但是她一把年紀,面子上自然是過不去。
那日深夜,風漓夜第一次從床上下來,離開自己的房間。
燕琉月還在將軍苑裡。
他到的時候,她正站在風洪濤的靈位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漓夜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她身側柺杖上。
不知了多久,他才走了過去,兩腿一彎,跪在父親的靈位前。
“娘,孩兒不孝。”
大掌,慢慢就收緊了。
越是著她手裡的柺杖,越是愧疚。
為了一個對自己虛情假意的女人,他,傷了他最敬的娘!
“你大病初癒,身子還沒好,別跪了。”
燕琉月想要去扶他,卻不想自己還沒有適應拄柺杖的日子。
手一抖,柺杖竟滑了下去。
燕琉月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
還是風漓夜站了起來,扶了她一把,才不至於太狼狽。
可她眼底掠過一抹黯淡,臉色始終是沉了下來。
那眼神,說不出的絕望。
風漓夜並沒有說話,只是扶著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燕琉月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到兒子那張慘白的臉後,很多話,都覺得沒有意義了。
“娘不責怪你,娘以前確實對你太嚴厲,也未曾好好疼過你,是孃的不對。”
兒子就是太缺乏關,才會輕易被那妖女騙倒。
而她,從小就怕太他,會讓他不夠成熟睿智,她也是幫兇!
“兒子,以後,娘不會再打你罵你了,娘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風漓夜抬頭著她。
她沒有打他罵他,甚至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確實與往常很不一樣。
燕琉月著他不管任何時候,都沒什麼溫度的眼眸,柔聲道:“娘只希望,以後,你對自己好點。”
他還是不說話。
心臟,被扯痛了。
藍籌卻在這時候,快步走了進來:“夫人,世子爺。”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風漓夜身上:“世子爺,大公公來了,宣你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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