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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
“這,怎麼可能?”
“地澤二十四的冬滅位,”田仲看著離著冬滅位有著一步之遙的田虎,錯愕道,“居然在我們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被搶走了。”
沒有發現麼?也難怪沒有發現,在開戰的第一招出手的瞬間,我便已經開始搶奪冬滅位了,又在之後一瞬間他們的心神全都被勝七威勢宏大的一招所吸引。這也是叫勝七使用威勢最強,而不是威力最強一招的原因,而勝七的出招停止之時,搶奪,便已經完成。韓信腳踩冬滅位,劍半掩於鞘中。從一開始,讓勝七一直壓制著田虎,就是為了這一刻。地澤二十四,說實話,想用尋常的辦法破除,至少現在,短時間我是找不到辦法的。但是地澤二十四,對走位章法似乎要求頗高。或許對白露,大寒,那些並非主位的位置並非如此,但對春生,夏榮,秋枯,冬滅這幾個重要位置,卻似乎的確是我所想的那樣。
一開始,引誘脾氣最為急躁的田虎出手,就是為了將田虎死死壓制,無法動彈。又在之後的戰鬥中使用的,一直是以之前所觀察的田虎的步法所行動。在不知不覺之中,地澤二十四,已經開始變動。而終於退出被勝七壓制的田虎,想要重新來過,自然是退到之前一開始佈下地澤二十四的點。雖然他是退回了之前的點,但其他人呢?經過了激烈的交戰,還退回原點,除非是經過專門的記憶,但……怎麼可能專門去記憶那些東西?而被勝七揚起的風沙又將他們相互之間的視線完全遮掩,想要維持地澤二十四,只能憑藉著陣法所傳來的感知,可田虎對地澤二十四的感知早就在勝七的壓制下被降低到了極點,而韓信,則在一直行動的步伐之中對地澤二十四的感知逐漸加深,此消彼長之下會成就什麼,可想而知。在最後之刻,韓信所立的位置是……冬滅位。至此,地澤二十四,或者說冬滅位,奪取完成!
一環扣一環,環環緊扣的計劃,完美達成,其中的難度,又有誰能知道呢?
“那麼,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做呢?”韓信抬起頭,眼睛重新變成了那副死魚眼,“如果你殺了我,那麼沒有地澤二十四,你們擋不住勝七。”看著停在自己頸間的虎魄,嘴角輕掀,但這抹笑在田虎的眼裡卻無論如何都像是在嘲諷,“還是你認為,我連擋住你這一劍的能力都沒有?”
“那麼現在……”看著不說話的諸人,韓信平淡道,“進入談判時間。”
“談判?”田虎憤然道,“你拿什麼東西跟我談判?”
“那,我們就這樣耗著吧。”韓信看了勝七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我有足夠的時間用來等待。”
“你……”
“二當家,”田仲連忙阻止了田虎,以防氣氛變得更為尷尬,“不要急躁,比起這個韓信,勝七更加重要。”見田虎總算是勉強稍微安定了些許,田仲看向韓信,“那,你想談些什麼?”
“田仲堂主果真是……”
“那些空言空語的吹捧還是不必了,還是說些實在的吧。”田仲打斷道。“況且,我連我共工堂出了你這號人物我都不知道,我這個堂主,似乎有些失職了。”田仲微眯著眼,他此時亦是在向田虎表態,他和韓信沒有任何關係。
“小人只求一活路而已。”韓信淡淡道。
“活路?”田仲貌似疑惑,“你腳下踩著的,難道不是活路麼?”
“我腳下踩著的,只是勝七的活路,並非我的活路。到時候如果諸位全力攻擊我一人,只怕我難逃一死。”韓信平靜開口。“而勝七如果帶著我,又肯定無法脫身。”
“你想怎樣?”田仲看向韓信。
“維持著地澤二十四,我們都退後十步遠,放我走。”一個放字,而不是讓字,將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坐定,將自己的身份放低,意思是,這是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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