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戰爭初期的小試牛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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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象不斷哀鳴，南喬能感覺到它的生命在不斷流失。

因為踏地象的暴烈脾氣，它們進入戰圈後，別的魔物都不再進入——即便並肩作戰，但它們一樣會把其他魔物踩在腳下，被那可怕的重量踩到，基本上逃不開死亡的命運。

所以踏地象死亡後，這片區域難得出現了空窗期。

南喬暫時關閉了附近的攻擊塔，走向受傷的小象。

小象也看到她，甩了甩鼻子。

南喬走近它，摸了摸它的頭，小象也溫順地配合。

“你願意以後跟著我嗎？”

它重新站起來，低頭跟在南喬身邊。

南喬轉身向領地走去，小象默默跟在她身後。

南喬微微一笑，很快笑容就凝固在她臉上，一條象鼻圈住她的腰，正在不斷收緊，彷彿要把她的身體擠碎！

南喬臉上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消失，九柄巨大的火刃剎那間出現，圍繞著她跳起火之圓舞曲，彷彿女神的裙襬在舞池中旋轉。

小象只在一次呼吸的時間就被整齊切碎，掉落成一堆焦黑的肉塊。

這時，一道金色的光環也降臨在南喬身邊，只是施展的目標已經死亡，光環在娜塔莉精神力的牽引下潰散在空氣中。

“魔物與人類之間沒有任何信任可言，”娜塔莉的聲音傳來，“除非在契約之神的見證下立下誓言。”

南喬的情緒很平靜，至少不像娜塔莉想到那樣驚慌、後悔或者失望，她只是默默回到領地，重新開啟攻擊塔。

“你怎麼不事先阻止我？”南喬並非質問，娜塔莉顯然早有準備，否則技能不會來的那麼快。

“索裡流域有句諺語，‘空口的話不能使人信服’，唯有親自經歷您才會選擇相信。”娜塔莉道，“如果沒有攜帶契約之神的契約書，冒險者們不會攜帶活著的魔物回城。”

南喬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我也不常有惻隱之心，只是賭一把。”

賭博沒有永遠的贏家，所以要做好輸的準備。

系統也告知了玩家，這是戰爭。

她已經化身為戰爭中的一員，是千千萬萬計程車兵之一。士兵的職責是守護己方，擊殺敵方，憐憫在戰場上只會置身危險之中。

她雖然懷著同情心，但也一直都在準備瞬間激發技能。

火刃之舞威力和攻擊範圍足夠對付這頭殘血的象，果然一次呼吸間，對方就化作她的經驗值。

南喬也說不上失望，她在藍星已經失望的夠多了，有什麼能比上斷臂殘疾後再受到雙親的拋棄呢？

機械義肢很貴，政府的補貼不夠一個在不斷長大的孩子每年更換新的型號，她那時候就想要是長大就好了，她就能買固定型號，只需要後續維修保養，不需要換新。

後來發現買不如自己製造，因為買的義肢只能輔助她的日常生活，如果那些人再來傷害她，她依舊沒有反抗的能力。

於是她用了很長的時間學習，設計自己的機械臂。因為缺錢，她參加各種比賽，雖然總不能拔得頭籌，但只要能贏的獎金就是勝利。

她的老師將自己的舊實驗室送給她，遇到老師時，他就已經是個很老的老人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縷白髮，果然在把實驗室轉給南喬的第二年，他就去世了。

南喬很難過，老師的子女們則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他的壽命幾乎已經接近24世紀人類的極限，甚至他的其中兩個兒子早就埋入地下，其餘的子女自己也在死亡的邊緣。

他們經歷過太多，能坦然迎向死亡。

南喬卻只是一張剛剛落筆的白紙，青春如火。

她對死亡的理解還很淺，只懂得她永遠永遠也見不到老師了，她還會有新的老師，但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