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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一皺，他已經明白了。
這個黃總從奇貨市場淘來的賭頭，準備轉手賣給左漢東。
左漢東喜歡收藏，到這塊石頭不錯，但拿不定主意。
幸虧自己來了，要不老丈人今天要被人坑死。
就這塊石頭他也敢出價三百多萬？
陳凡望著黃總笑道，
“黃總你這三百萬怕是打了水漂。”
“這塊石頭頂多也就值個幾萬塊錢。”
“你說什麼？”
聽說自己三百多萬買回來的寶貝只值幾萬塊錢？黃總立馬就跳起來了。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胡說道。”
“人家都開了視窗，你眼睛不見嗎？”
左漢東見黃總語氣不善，礙於面子勸了句，“他一個小孩子不懂事，黃總不要跟他計較。”
旁邊也有人道，“那是，你這塊石頭已經開了視窗，切漲跑不了。”
“據我估計，至少得翻一倍。”
“小孩子不懂就別亂說話，黃總忌諱這個。”
像這種開了窗的石頭，不是完全的原石毛料，它的售價肯定就高了。
上次陳凡跟唐靜買的那塊石頭是沒有開窗的原石，賭的成分更大。
因此它的價格也極為便宜。
但像黃總這塊石頭，它也有騙人的時候。
哪怕你開了窗，有可能它就外面一層薄薄的綠。
要不人家怎麼會說賭石這個行業，一刀窮一刀富呢？
陳凡見他們不買賬，“你們不信，切開了不就知道了？”
自己好意跟他提個醒，他反倒不相信了。
黃總聽到這句話，心裡更加來氣。
“好，今天我就依你的，要是切漲了，你說怎麼辦？”
陳凡見他這架勢，再加上他也是那種不起人的主，擲地有聲道，“你想怎麼辦，我都奉陪。”
“咳咳咳——”
黃總見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叫板自己，氣得快吐血了。
“行，既然這樣，大家就作個見證。”
“要是切漲了，我也不要求你幹別的，跪下來當面給我道歉認錯。”
左漢東見狀，“蘇總，大人不計小人過，你怎麼可以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呢？”
“他還小孩子？都找女朋了。”
“老左，今天你不要攔我，我就跟他賭一把。”
陳凡也不示弱，“行啊，真要是切漲了，我給你賠禮道歉，可是……”
“萬一你輸了怎麼辦？”
“我——”
黃總氣不過，“我輸了也跪下來給你道歉，以後你就是我爺。”
“一言為定！”
好吧！
兩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眾人也不好勸阻。
更何況他們也想知道，這塊原石到底能開出什麼樣的料子來。
文正街就有解石的，這裡除了古董，也有人做翡翠生意。
黃總很不服氣地抱著石頭，跟眾人一起來到不遠處的一家玉器店。
店裡的後院就可以解石，不過人家要收費。
“來，幫我把這塊石頭切開了，我要讓這小子漲漲見識。”
店老闆了這塊石頭好一陣，也不敢確定。
“先切切吧！”
“是漲是垮天意。”
他招呼著工人將石頭固定在機器上，按照黃總的意思，挨著開出來的視窗下刀。
黃總賭氣似地道，“今天要是切垮了，我叫你爺爺！”
畢竟這是自己一單幾百萬的生意，難道我還能輸給一個小屁孩？
左漢東擔心地了陳凡一眼，他心裡也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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