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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進了太后的屋內。
這會兒天氣已經轉涼，太后披著外衣坐在塌上。
“太后娘娘。”
姜綰微微欠身，並未抬眸她，但她知道太后在打量自己。
屋子裡染著薰香，嫋嫋檀香鑽入鼻端，姜綰腦子越發清明。
“坐。”
太后擺了擺手，不出喜怒哀樂，但姜綰知道她並不喜歡自己。
所以她動作標準的坐下，並未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皇帝讓你給皇子治臉？”
“是的。”
姜綰微微點頭，“我剛才皇子院裡出來。”
“小是個可憐的孩子。”
太后娘娘感嘆了一句，姜綰內心忍不住吐槽。
說是說人家可憐，也沒見你幫襯人家啊。
但面上姜綰含笑道：“是的，我他院子裡就一個老公公伺候。”
砰！
太后娘娘惱怒的將茶杯摔在桌子上，有些惱怒的對身後的嬤嬤說：
“去，去內務府撥幾個人給小，到底是皇子，怎麼能這麼對他。”
“太后娘娘宅心仁厚。”
姜綰對她的行為十分無感，卻也知道這是故意做給她的。
果然，太后娘娘很快又說：“綰綰，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只是老五那孩子求到哀家這裡，哭的那叫一個難受啊。”
姜綰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五公主啊。
姜綰也揚起一抹假笑，“五公主性子單純，像個小孩似的。”
得不到就知道哭，不是小孩是什麼？
太后是個人精，何嘗聽不出姜綰的言中之意，於是開門見山道：
“哀家也不和你兜圈子，你和王爺現在也沒成親。
小五到底是公主，總不能當妾。”
姜綰心想，你臉可真大，該不會讓我當妾吧？
太后娘娘要不是在那還魂丹上，說話也不會這麼客氣。
她緩了緩，喝了一口茶說：“當初你和王爺成婚是聖旨賜婚。
自然不可能讓你當妾，不如當個平妻，你們兩個不分大小！”
饒是冷靜如姜綰，這會兒也被這厚顏無恥的話氣的腦門充血。
她控制住身體裡的暴躁因子，似笑非笑的說：
“這事您還是同王爺商量比較好，畢竟宋家家規不是我制定的。
他說男人四十無子方可納妾，我不好逼他們的。”
“這世上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太后娘娘不屑的說：“只要你答應別攔著小五就行。”
“這我怕是做不到。”
姜綰收斂起眼底的笑容，“太后娘娘也是女人，應該能理解我們女人的心思。
誰不想得獨寵？我就是這麼善妒！”
她將善妒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噎的太后娘娘面色難。
“姜綰，你可要想清楚，現在哀家和你好好商量。
總比直接一紙聖旨送到王府好，你說是吧？”
姜綰沉默了，她盯著太后那張老臉，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壞宋九淵的事。
“太后娘娘，臣說過往後只會娶綰綰一個，就絕不會食言。”
宋九淵忽的出現在姜綰面前，他大步走了進來，站在姜綰身後，維護的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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