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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飼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樓連正要起身,一道身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好像是一隻低等魔物,但形態十分接近於人,身體以一個扭曲的姿勢伏著,甚至還穿著衣服,只是已經破破爛爛,看不出來是衣服,只是一塊塊布料。
他把蓮花放回尾巴里,走近了,佛珠卻沒有自動攻擊這個怪物。
樓連略一思忖,扶起他的臉來一看,果然是秦祥。
只是這個人前事業有成的人上人,現在已經人不人,鬼不鬼。
隨著痛苦的低吟,更多的血液順著胸前那個大窟窿流出來,又被修羅焰焚燒殆盡,化為燃料。
樓連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眼前這人害他一生,平白遭受諸多苦難,最後甚至逼得他走上絕路如今倒了黴,自己本該有報復的快意,然而到了如今,這種快意反而並不存在。
他感到漠然,以及些許憐憫。
那是對弱者微不足道的同情,是最可有可無的存在。
是了,如今他站著,而秦祥趴著,這就已經足夠了所見層次已然不同,春秋如何會與蟪蛄計較得失。
樓連豁然開朗,乾脆把秦祥拉了起來,讓他靠在牆上。
與樓連不同,秦祥的情感波動卻很大,那團自破了個大洞的胸口流出來的綠色火焰一跳一跳的,胸膛劇烈起伏。
是你啊
你恨我嗎?
那聲音很輕,輕到樓連蹲下才能聽清一二。
聞言,樓連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但那淡然的目光足以作為回答。
秦祥見狀,一隻尚且完好的手便抓住樓連衣襬,咬牙切齒,貌若癲狂:你這什麼意思?你不怨我?是我害的你那麼慘!
你從舞校畢業,成績那麼優秀,本來可以有很好的前途,是我硬把你拖到那個世界,也是我叫人打傷你的腿,讓你十幾年舞白學。而我的目的,歸根到底就只是叫你別染指我兒子,就這麼簡單!
就能害了你一輩子,叫你受那麼多苦和罪不提,還逼你做惡事,弄髒了兩隻手,死後清算身前業果也不能得好,你就不怨我、恨我?!
是這樣嗎?
樓連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個半人半魔的生物,聽到那些歇斯底里的剖白,心中卻並沒有被勾起什麼共鳴,只是覺得這人可悲。
誠然,老東西說的都是事實,但那好像都是另一個人的事了。
從記憶全部回來的那一刻,到現在,中間足夠發生太多更重要的事,從前種種,反而都不重要了。
樓連把秦祥的那隻手拽下來,扔到一邊。
上輩子的善與惡,執念與憎恨,從他縱身的那一刻起,於他就已經煙消雲散,了過無痕。所幸當年曾種下的幾段緣分,很好地生根發了芽,綿延至今生。
今生安好,明天的太陽也會很美。
於是樓連對著秦祥雙手合十,渾身都彷彿散發出金色的佛光:觀身不淨,觀受是苦。這世間無人真正乾淨,也無人能不受苦,我不過是茫茫眾生之一。秦施主,望你也早日勘破,立地成佛,阿門不是,阿彌陀佛!
秦祥:
還是說,樓連放下手,垂下了眼,你希望我恨你?就像那些被你故意折磨死的小孩一樣,你需要得到這份憎恨?
幽靈般的火焰又是一跳。
豁,別怕,秦施主,樓連笑了,笑得非常慈愛,放心吧,我是聖父,我不恨你就像沒有一隻老虎,會因為小時候被蟑螂咬了一口,就去憎恨那隻蟑螂永永遠遠的。
秦祥:
他垂下頭,徹底不說話了,像個長了青苔的老烏龜。
樓連冷哼一聲,便站起身,也不再管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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