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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遠山笑了笑,眼中像落了星星,在燈光下晶瑩閃爍,而對我們來說,他們是微風,是春雨,是各種你能想到的東西。所以連連,如果想見媽媽和外婆了,不用去掃墓,她們不在那裡,她們在你能想到的所有地方。
小樓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死去時重生,日落時日出
旁邊放著的電視劇到了一集結尾,片尾曲的女聲深情而悲傷。
秦方飛看著眼前場景,視線忍不住瞥到角落的一處。
黑框照片上罩著黑花,前面放著單數瓜果,爐上香火長燃不滅,兩根紅蠟燭泣淚。
這是靈堂。
秦方飛走上前去仔細辨認,照片上是年輕的君蘭,祖孫二人在守靈。
他便虛空捻了三炷香,跪在靈前,額頭穿過蒲團,重重叩了下去。
小樓連忽然一抖,似有所覺地看向那處:外公,我好像聽到有聲音。
樓遠山跟著看去,卻只看到新燃起的三炷香火,不由得拍了拍腦袋:剛剛加過香嗎?老了老了,這都記不清了。
角落裡的秦方飛輕嘆口氣,看著自己的手。
上面滿是傷痕,縱橫交錯是天雷留下的痕跡。
對於那場融合了天譴的劫雷,就算是他,本也根本沒有一點把握能全身而退,就連最後幻化出的法身,也已經是窮途末路的一場豪賭:本是同根生,都是天道產物,就不要非劈死一個才能結束了吧。
這場賭注的結果就是,他死了,卻也活了。
簡單點說,是肉胎被挫骨揚灰,但元神卻遊蕩在時空的縫隙中。
他不知道下一個落點是哪裡,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更不知道會對未來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唯一的好訊息是,每次的落點,都順著時間的順序來。他見到了身懷六甲的樓蘭,黔驢技窮的煌月,剛剛出生的嬰孩,逐漸長大的樓連。
想過好幾種情況,秦方飛獨獨沒想到,樓連這個生命竟是這麼來的。
非人,非神,非魔。
但那又怎麼樣,他想,那是一個生命,那個生命會活著,只是因為活著本身。
這是秦方飛自出生起,第一次好似摸到了生命這個玄妙的詞。
沒有人知道一朵蓮花為什麼會忽然擁有靈智,可它就是出現了,化形了就連蓮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它的世界一片空白,沒有來路,沒有歸途,甚至沒有生死。
於是常伴佛前的蓮花想,或許當我成了佛,便能明白我存在的意義。
觀世音卻說:佛不是成就,而是成全。
成全誰呢?
妖族?煌月?還是樓連?
它似懂非懂地入了世。
時間撥到現下,秦方飛看著燭火長燃的靈臺,逐漸年邁的樓遠山,逐漸長大的小樓連,眼角不自覺有些溼潤。
不是為悲傷感染,而是為生命感動。
人心歡悲,生死大業;緣來緣去,心甘情願。
沒有人會心甘情願赴死,但對於人間一程親緣情緣,幸福或痛苦,都甘之如飴,義無反顧。
原來人間便是如此。
如淤泥,卻能孕得花開。
沒有找到君蘭的魂魄,又見一時半會兒沒有要下一次時間遷躍的跡象,秦方飛走出樓家,打算回秦家看看。
自己比樓連大六歲,算下來,此刻這個世界的秦方飛大概都十五六歲了。
他一步千里,路過某處,忽然停了下來。
此刻是深夜,眼熟的小徑邊,老人卻哭得肝腸寸斷。
古老的低矮柵欄外,是蒼翠綠葉,淡粉花朵綻放,成片相接,姿容絕世。
是月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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