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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淨第一次遇到不姜的時候,是個下雨的傍晚。
他在回流泉寺的途中,遇到了一位姑娘。姑娘坐在青石上,正低頭輕輕揉著腳腕。聽見人腳步聲,便抬頭粲然一笑,露出一張美得不似紅塵該有的臉。
她笑著對明淨道:“小師父,我崴了腳,你能不能扶我起來呢?”
明淨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站定,她雪白玉足似最好的工藝品,渾然沒有一絲瑕疵。女子衝他盈盈笑著,如古籍裡記載的山鬼妖魅,舉手投足誘人心神。
良久,他道:“好。”
明淨是一位佛修。
他是孤兒,流泉寺的老住持在溪邊撿到了他,將他帶在身邊撫養。他生來靈根優越,於修煉一道上頗有天分,又心思純澈,修佛道最適合不過。
他容貌也生得好,乾淨明秀,眉眼間有淡淡的聖潔佛意。每次下山,總有年輕小姐偷偷瞧他,明裡暗裡暗示他不妨想想還俗,或是改修別道。
明淨從來不放在心上。
紅塵來去,一切俱舍。息念忘慮,佛自現前。
但不姜大概是個意外。
他將她扶到流泉寺,她便賴著不走了。住在寺中,日日纏著他,衝他道:“小師父,別修佛道了,跟我走吧。”
明淨閉上眼,照舊誦唸經書,只當沒聽見。
她也不惱,只笑著在他身邊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明淨知道,不姜不是人族。
她生得極美,這種美麗可以跨越族群,輕而易舉地被任何一個人捕捉。她偶爾也會逗逗寺中別的僧人,年輕一些的,在這樣攝人心魄的美豔下便忍不住面紅耳赤,心念動搖。
下一刻,她又湊到明淨跟前,大紅裙裾如綻開的花,鋪開在空曠的佛堂,而她像是不懷好意的女妖精,半是試探半是認真地道:“你吃醋了?”
他敲擊木魚的動作一頓,閉著眼淡淡開口:“施主自重。”
“噢。”她挨著他,呼吸亦有淡淡的花香,聲音也像是藏著鉤子,“我偏不。”
彼時明淨還是一位年輕的佛修,再如何好脾氣,也受不了這樣日日的糾纏。一開始還客氣有禮,後來,每日一大早,不姜來找他的時候,明淨都會看著她的裙角,平靜開口:“施主什麼時候離開?”
女子絲毫沒有被驅逐的惱怒,彷彿故意與他對著幹般,不疾不徐地開口:“等你愛上我的那日。”
明淨轉身而去。
他是佛修,自然不會心動妄念,也不會愛上一個......魔族。
但不姜似乎不以為意,好似喜歡一個人對她來說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至於對方如何回應,喜不喜歡,對她來說並不怎麼重要。她享受這個過程,並樂在其中,不管結局如何。
她甚至還不知從哪尋了一方銀色小鎖,在上頭刻下明淨與不姜的名字,掛在流泉寺院中那棵大槐樹上,笑道:“你我的情緣,註定要鎖在一處。鎖都掛上去了,小師父,”她語氣輕佻,“你是我的了。”
明淨望著掛在樹梢上的那方小鎖,斂眸道:“施主慎言。”
不姜才不會慎言,她比所有的人族女子都要膽大。每每說些讓人面紅耳赤之言,自己倒是毫不在意,徒留聽的人坐立難安。
冬天到了,槐樹的枝葉掉了,春日來臨,新生的枝芽又會冒起。日子平靜如流水,潺潺而過,明淨也漸漸習慣了寺中多了一人的日子。
有一日,明淨在下山途中,遇到了一夥劫匪殺人。
劫匪擄掠了一對年輕夫婦,將他們連同家僕殘忍殺害。明淨斷然出手,劫匪卻藏了歹毒心思,欲與他同歸於盡。最後關頭,禪杖刺進了匪徒心房,刀尖卻離僧人胸口還有一寸。
劫匪死了。
草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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