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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等到從醫院出去的時候，有人看到了他們，神情有些奇怪，過來找了剛才看診的醫生打聽。
這個人是才從首都那邊調過來軍區醫院的，巧了，恰好認識李淮。
遠在首都的李振華，得知兒媳婦懷孕要不了幾個月就要生的訊息，心情十分複雜。
妻子進監獄了，小兒子被他扔進部隊了。
他現在回了家裡，就孤家寡人一個，看著冷冷清清的家，就越發心情不好，也更不愛回去了。
現如今，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單位住著。
看著眼前的電話，李振華幾次把手伸過去，又縮了回來。
最後，他還是投降了。
李淮剛進辦公室的門，就聽到電話在響，趕緊走了過去。
“喂是我李淮。”
“是我。”
只兩個字，李淮就聽出是誰了。
“你又有什麼事？”他不耐煩道。
許是經歷諸多變故，也少了於惠敏這個挑撥地，再次面對尖銳的兒子，李振華髮現自己似乎也沒那麼生氣了。
“我們父子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不後悔當我媽的兒子，但我最後悔的是當你的兒子。”
“你是真不打算認我這個爹了嗎？”
“怎麼，被你重視的人傷了心，這就想起我了？”李淮嘲諷起來。
他們倆都清楚這個“人”指的是誰。
李振華捏捏眉心。
“過去，我是對你存在一些偏見，不過這其中也有諸多誤會，我，對你說聲抱歉。”
這也是李振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真正地對兒子低頭。
不得不說，聽到李振華低頭道歉，李淮還是蠻驚訝的。
可惜，他現在已經不在意李振華的態度了。
“你最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說完，李淮就掛掉了電話。
再一次被兒子掛掉電話不歡而散，李振華卻沒有生氣，他枯坐了很久。
等到警衛員進來，李振華總算開口。
“去買一束花，我們出去一趟。”
警衛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立馬就照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存愧疚，還是因為於惠敏的態度。
這麼多年來，李振華也就是在妻子剛過世的時候來過她的墓地。
等到他站在妻子的墓碑前，過去的回憶一下子湧現出來。
“如湄，你怨不怨我？”
可惜，他永遠都聽不到回答了。
“我不知道你怨不怨我，但李淮他，肯定是極怨我的，這麼些年，我確實做得不好，作為父親，我對他關心不夠。”
“是我被惠敏矇蔽了，做下許多錯事我……兒媳婦懷孕了，我又要多個孫輩了。”
在逝去的妻子墓前，他待了很久，也說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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