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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清楚以後,瑩月忽然發現,兩案其實沒有多麼深刻的關聯。
它們唯一直接的交集,是那個鹽梟。
如果蔣知府不是跟徐二老爺用了同一個鹽梟,蔣知府不會因為心虛而暴露,後面這個案子根本爆不出來。
而偏偏,這個唯一橫跨兩案的鹽梟死了。
自殺。留下的遺書經過查證,是本人筆跡。
也就是說他在死因這一點上沒有疑問,但同時,引出了一個更大的疑問——於星誠與方寒霄一致不肯相信他遺書上招認的所謂延平郡王遇刺案真相,都認為他是被推出來頂罪,那麼,什麼人有這個能耐,可以迫使他放棄主動性命?
能做到鹽梟這個級別的人,必然悍勇,拼死一戰才更符合其為人,他放棄了這個選項,而直接選擇赴死,至少體現了兩點,其一,這個人是他無論如何沒辦法抗衡也拒絕不了的;其二,這個人同時擁有許諾的能力,令得鹽梟相信他死以後,家人能得到保全。
能做到第一點已經不容易,做到第二點更難,表明這個人,霸權和威勢同時有。
只可能是官場中人。
這個官場中人,距離揚州還應該不算很遠,至少一定在南直隸範圍之內,否則來不及有這麼快的反應勒令鹽梟自盡,給遇刺案劃上句號。
而遇刺案不結,為此案下揚州的於星誠不會走——這個人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逐走於星誠。
為什麼逐走他?怕他再查出什麼來。
於星誠為欽案而來,如果蔣知府不是沉不住氣主動暴露,他連蔣知府都不會去查,更不會去查揚州府以外的事務,也就是說,這個人不是怕於星誠查出別的什麼,只是怕他查這樁欽案。
怕再查下去,很可能真的叫他查出來。
所以主動塞給他一個兇手。
塞的這個鹽梟有些粗糙,但不能說這個人行事蠢笨,因為一般官員,查到這個程度,線索如此有限,是真的不會再深究了,有個現成兇手帶回去,到皇帝跟前去邀邀功,還求別的什麼?
做官為什麼,升官發財啊,蔣知府就是其中一個傑出的代表。
因為應巡撫涉入了此案,瑩月不由把他代入進去想了想,發現不像,應巡撫炮製一個鹽梟的權勢是夠的,但他如果和鹽梟發生過交集,又有這麼厲害的手段,不會發現不了自己身邊師爺和鹽梟間的手腳,以至於直接被從任上抓進京裡,丟盡臉面還可能面臨貶官。
對了,這個應巡撫背後也是有人的。
師爺到這個地步沒必要堅持誣衊他,他確實是有說不清來路的財產,可是及時被轉移走了。
這裡與鹽梟的死有異曲同工之妙——轉移財產不是一日之功,而且還要不為當地官府察覺,更難,但應巡撫背後的人仍然反應很快,替他辦到了,其中蘊含的意思,這個人知道應巡撫出事的訊息必然也很快,他所身處之地,很大可能也在南直隸範圍之內。
瑩月咬著嘴唇,努力想著——南直隸官場就那麼大,先後有兩股厲害勢力隱沒,她想試著至少猜出一股來。
……
猜不出來。
案子不是好查的,她又畢竟大半時候都在深閨裡,最深只能想到這裡。這時候,石楠笑嘻嘻地掀了簾子,探進頭來:“奶奶,眼看快過年了,別用功啦,我們出去逛逛罷,也該買點年貨了。”
瑩月恍然驚醒,忙道:“對!虧你說一聲,我都沒想起來。”
這是她出嫁以後過的第一個年,從前在徐家她門都出不去,不需要操這個心,如今自己當家立戶,該把操持起來了。
她不大會,好在平江伯府大面上仍是洪夫人管家,祭祖年宴等這些大場面都是洪夫人在管,不但不要她插手,還怕她插手,故此時近年底,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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