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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禁不住唸叨,方老伯爺才轉過這個念頭沒兩天,一封來自南邊的彈章擺上了皇帝的案頭。
彈章出自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於星誠之手,他現在江南一帶巡察,臨近尾聲之際,發現了隆昌侯兼鎮守淮安總兵官與河南潞藩之間似存聯絡,風聞上奏,彈劾隆昌侯有交接藩王之嫌。
這位於星誠於憲臺,正是徐家長子徐尚宣的岳父大人。
60、第60章
朝臣交結藩王這個罪名, 可大可小, 放在從前是大的, 根正苗紅的天子坐廟堂,不忠天子而與藩王眉來眼去,用不著有別的謀反起事之類的大罪名, 只這一條,就夠言官們聞風而動, 做出無數文章了。
但在如今算小的,因為東宮年復一年地空懸, 眼看著還將繼續空下去, 與藩王有勾連的豈止隆昌侯一人——假設於星誠所參是實, 不乾淨的人多了去了, 法不責眾, 再大的罪名,人人都在幹,心裡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這個人心上自然而然的轉換, 是由當前特殊的時勢造就, 連皇帝都無法控制。
於是,於星誠的彈章抵達以後,附和著參隆昌侯一兩本的有,不多, 認真扒拉一下,這不多的幾個之前還基本是站蜀王那邊的,嘴上嚷著一片公心為朝廷, 到底是不是打擊政敵天知道。
總的來說,沒掀起來什麼大浪花,皇帝也沒對此做出什麼激烈反應,沉默了兩天以後,下詔讓隆昌侯和潞王各自寫個折辯過來。
於星誠的彈章裡沒有揪住實證,那麼隆昌侯和潞王不可能承認,飛一般寫了奏章來,都把自家撇成朵清水蓮花,潞王還跟皇帝尬敘了一番兄弟情,哭出兩缸眼淚。
皇帝信不信不好說,御筆硃批的是句“知道了”,然後,這件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只有在一戶人家過不去。
徐家。
徐大太太快瘋了,急的,悶的。
大水衝了龍王廟,兒子的岳父參了女兒的公公,這算怎麼一回事呢?!
訊息傳出三天內,望月回孃家哭了兩場。
她想象裡矜貴驕人的豪門生活幾乎沒有享受著,天天按下葫蘆浮起瓢,滿世界都在跟她作對,她才進門時,岑夫人看她不過冷淡,現在連個客氣的臉都不願意擺了,直接拿她當掃把星。
徐大太太聽女兒說的,心疼得不得了,可岑夫人為此把氣出在望月身上太正常了,她都沒法去出頭,只能再三安慰她:“你哥哥快回來了,等回來,我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哪天才回來?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望月哭道,“不然,我去於家問問大嫂!”
於星誠出行可以用個隨行文書之類的名義把徐尚宣帶著,不可能把女兒也帶上,所以徐家長媳於氏一直在京裡,於氏母親身子虛弱,於星誠對女婿夠意思,徐大太太投桃報李,也很大方,兒子不在了也沒把兒媳婦叫回來,只讓她在孃家服侍母親,定期回來請一請安就行。
聽了望月的話,徐大太太本要同意,一想,又搖頭:“你問不到什麼,親家老爺在外做事,難道還會特意寫信回來告訴她一聲不成?罷了,再等幾日罷,你哥哥先前寫了信來,親家老爺的巡查了了,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望月聽了在理,沒辦法,只好勉強再忍一忍,但她不想回去隆昌侯府,徐大太太勸著她:“你婆婆已經不高興,你還總往孃家走,看在你婆婆眼裡,豈不是在跟她賭氣?更該不舒服了。”
她心疼女兒,又保證:“你放心,你哥哥一到家,我立刻就問他,然後告訴給你。”
望月被連哄帶勸地,無計可施,只有滿肚子委屈地回去了。
好在徐尚宣的信不是空話,過去沒幾日,八月初,他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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