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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快到家的前一晚上出了事。
事出得非常突然。
依律法,城門晚間關閉,水關水閘也不例外,到天明才會重新開啟,放人馬車船進城。當時私鹽船距離入城河道還有大約十來裡水程,船上載的不是正經貨物,徐二老爺怕提前靠近了水閘,跟其他船一起等候入閘的時候被好事者窺破機關,於是決定提前停下,休息兩三個時辰,然後再趕路,這樣等到天明的時候,正好可以進城。
他下令停下的這一處河道旁生著一大叢蘆葦蕩,為了隱蔽,徐二老爺指揮著把船劃到了蘆葦蕩裡面藏好,留了兩個船伕守夜,看著萬無一失,然後才安心去睡了。
下弦月色淺淡,深秋枯黃的蘆葦在月光下隨夜風輕輕搖盪,本是一副美好靜謐的畫面。
就在這靜謐裡,殺出了雪亮刀光。
私鹽船上大部分人都睡了,守夜的兩個船伕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就雙雙中刀落水。
販私鹽本就是提著腦袋乾的買賣,船上人說是睡,其實沒有誰能真睡得著,也就是躺著休息一下,聽到驚叫,紛紛提傢伙從船上各處奔出來——對,徐二老爺這艘船上也是有武裝的,所有販私鹽的人,都不可能空手提鹽來回,有的大鹽梟武裝甚至不下於官府。
但沒有用,徐二老爺這邊的武裝與對方對上直是不堪一擊,連個血戰的過程都沒有,如被砍瓜切菜般,暗夜裡只聽聞慘叫與咚咚不絕於耳的落水聲,這個聲音不多久就輪到了徐二老爺。
徐二老爺當時膽都被嚇破了,抖抖索索地試圖往船後躲——那裡其實躲不住人,他就是慌了神了,結果被劈面一刀,他站立不穩,秤砣般沉進了水裡。
他這樣也是有好處的,瞬間沉得太快,砍他的人都沒來得及給他第二刀,估計是想著他不可能逃出生天,或者是覺得沒必要,那人沒下水來確定他的死活,轉頭又殺別人去了。
徐二老爺流夠了血,喝飽了水,連撲騰的力氣都沒了,他一身肉所自帶的浮力發揮了作用,待劫匪搶了他的船離開後,他慢慢飄了上來。
他是唯一生還的人。
……
“這些殺千刀的劫匪啊,搶劫又殺人,我的船,我的鹽,我的人,哎呦——”徐二老爺老淚縱橫,一臉的心痛欲死。
他這回損失慘重的不在鹽,他如今身家不同,一船私鹽不至於傷筋動骨,要緊的在人,能跑船能跟鹽梟接頭能護船的人手不是那麼容易得的,他好不容易攢出來,一個照面叫人廢完了,更慘的是連對方是何方神聖都不知道,想報仇都不知道找誰,這一番憋屈的,可不只好找官府去了。
徐二老爺也不指望官府替他把劫匪怎麼樣,起碼查出這些人是誰,然後他再找隆昌侯要人報仇去。
這個仇不報不行,不然,他再費勁找齊了人手,再出去幹活,再叫這些劫匪撿現成給他劫了怎麼辦?劫匪不除,他寢食難安!
方寒霄暫沒有回話,只在心中思索。
徐二老爺入鹽業不久,特別精銳的人手他也許招募不來,但這麼容易就叫人整船屠盡,也不合常理。這不是散兵遊勇能有的戰鬥力。
有這個能力的人,應該不會挑上徐二老爺——因為應該會打聽得到徐二老爺背後的勢力,去動他的收益,遠比不上要付出的成本,一船私鹽利再大,比不上可能會招惹到隆昌侯的後果,民不與官鬥,隆昌侯如果下令,此後這幫人還打算在江南河道上吃飯嗎?
如果如蔣知府所言,是私鹽販子黑吃黑,那動徐二老爺,不是謀財,恰恰是砸了自己的飯碗。
“賢侄女婿?”徐二老爺催他,“二叔不求你別的,你就替我跟那蔣知府說一說,叫他排查排查,好歹弄清楚是誰害了我。”
徐二太太滿面笑容:“老爺,不只是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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