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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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是回御書房,還是?”
聽著童艮生的詢問,皇帝的腳步頓了一頓,隨即繼續往他原定的方向走去。
雖然今日因為和苟梁論學而擱置了奏摺的批閱,但不知道為何,此時他心中有一股衝動,迫切地想要去見對方一面。
看他在陽光裡微笑那副無憂無慮的模樣,看他貪嘴地一口接著一口把甜點送進嘴裡,又或者只是看他故作一本正經的模樣,都好。
不過,讓皇帝意外的是苟梁此時並未如他所願。
透過雕門看到苟梁伏在案上,似乎是睡著了,皇帝略顯急躁的腳步頓了頓。隨即,他抬手讓身後的童艮生停下,放輕腳步走近房內。
案上鋪著還未畫完的水墨,宣紙上覆刻著這間廂房的一景一物,就連窗外灑進來的陽光也沒被忽略。畫中兩旁有大片的留白,有一隻手正端著茶杯,那隻手骨節分明,指甲圓潤,筆觸飽滿流暢,將手指畫得栩栩如生。
皇帝怔了怔,下意識地抬起左手——哪怕對方未曾畫出一片明黃龍紋的衣袖,但畫中是誰的手無需再猜。
皇帝不知在自己面前一向目不斜視、認真嚴謹的苟梁是在什麼時候關注過自己的手,又是怎樣的傾慕,才會將它銘刻在心田裡,不論是骨骼還是他指背上那不明顯的疤痕,都被清晰地描繪。
這大概已經是苟梁最大膽的袒露情思的方式,儘管他不曾寫一個字,畫一片衣角。
苟梁睡得很安恬,也只有在這時候才敢把自己的手地放在畫中那隻手邊,用指尖輕輕碰著畫中人握著茶杯而微微卷起的小指。大約是心滿意足,睡夢中他的嘴角仍然揚著一抹安靜的笑容,左頰上的酒窩淺淺地陷落著一絲甜蜜。
皇帝指尖顫了顫,忍不住蹲下身來。
他用手覆在畫中手上,挨著苟梁的纖白的手指,靜靜看著他的睡顏,皇帝忍不住抬手輕輕戳了戳苟梁的酒窩。
“唔……”
苟梁嚶嚀一聲,皇帝猛地把手收回,霎時站了起來。
苟梁卻未驚醒,只是撓了撓剛才被觸碰過的臉頰,腦袋一偏,將酒窩吝嗇地藏了起來,轉而露出了右臉頰。
只見他的臉頰上沾著幾點墨痕,在白皙的臉上看起來異常醒目。
皇帝失笑。
【叮,目標好感度更新,當前好感度:+50!】
當天晚上,一向出手必見血的皇家影奴夜梟的首領受命去一位小翰林房間裡偷一幅畫。皇帝陛下沒說明是什麼畫,於是撬開落了鎖的櫃子在其中發現了許多書畫的夜梟左右為難一番,乾脆把所有畫都帶了回去。
一幅幅畫上畫著的是一支狼毫,一方硯臺,一杯茶……御用的東西太好辨認,皇帝不會錯認,這些都是他慣常用的東西。
畫意含蓄,情意卻露骨。
這些畫上面都有題字,寫的卻不是情詩,而是仔仔細細地記錄著作畫當日的日期,寫著那日是晴還是雨。
正陽宮中一夜掌燈,皇帝細緻地將畫和題字看過,直到最後一張才看到一幅完整的人像。
背景一看便知是在護國寺的遠思臺,時值日出時分,雲霧繚繞的遠山裡崇明塔若隱若現。
一人正負手站在崖上靜靜看著紅日拔地而起,金線祥雲繡的黑色長袍隨風飄動,紫玉冠將髮絲一絲不苟地束起。男人的側臉輪廓冷硬,劍眉微蹙,凝眸間透出一絲沉肅,便是地上的落影都帶著與生氣勃勃的初升紅日截然不同的冷靜。
時隔多年,看到這樣一幅畫,皇帝竟是頃刻間就想起了當時自己站在遠思臺上等待日出時,心中所思所想。
那時,夜梟呈報他的好弟弟——從前的梁王,現在的庶人的梁綱私開鹽鐵,圈養私兵圖謀不軌。他在一派寧靜的景色裡,想的卻全是殺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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