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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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苟梁輕巧地挑了幾根刺,卻讓安王站在了道義的立場,用一副受盡欺負的委屈模樣,狠狠從李彥手中瓜分到了一部分勢力。況且,安王背後還有皇帝的支援,因為李彥的“作為”太過剛愎自用又毒辣直接,許多惜命的朝臣都不約而同地在皇帝陛下的暗示下站到了安王的陣營。
可以說,現如今安王雖然初入朝堂,但羽翼也不比單槍匹馬在朝中奮鬥近十年的李彥差。
這般落差,李彥只要不瞎都得對安王懷恨在心。
從安王受益的結果看來,他和皇帝實在太值得懷疑了,而李彥對這樣的“真相”已經堅定不移地相信著。
不過李彥也狠,他手底下的人接連死了兩個,還都是他透露出想要提拔讚賞有加的人。
他們一死,不管別人私心裡有什麼揣測,明面上,李彥的嫌疑就洗清了。
他反而開始叫屈起來,寫了一份請罪書,言明自己這個東宮太子的失察之罪,請求皇帝責罰。又拿著所謂的證據去面見皇帝,將罪責推到了高家未除盡的黨羽身上。
皇帝雖不盡信,但高家現在已然是他的敏感點,一撩就躁。秉承著寧可錯信也不能放過高家餘孽作祟的可能,武帝當即命太子和安王徹查此事,務必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皇兄真是好手段,只是不知那兩位大人回家燒高香的時候,可想到太子殿下對他們的稱讚,卻恰恰給他們下了催命符?”
安王年輕氣盛,一出了御書房就忍不住開了嘲諷。
李彥微微一笑,“哪比得上皇弟你,為了構陷兄長,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呵,本宮勸你一句,若果真要動本宮,殺幾條看門狗是沒用的。像你手上的李大人,陳大人……他們死了,或許更有機會也說不定。”
他點了投靠在安王名下的刑部、吏部兩位尚書的名,幽幽地看了安王一眼,不等後者反口咬他,揮袖而去。
安王氣惱:“卑鄙小人!”
說著也不急著出宮了,反而怒氣騰騰地去了後宮拜見他的母妃。
苟梁:一言不合就告家長?這孩子也太甜了吧。
不過,等他見識了安王的生母的手段,就打消了看小孩子耍把戲的念頭。
安王的生母,也就是四妃之一的淑妃說道:“你可曾想過,此事或許不是太子所為?”
安王和他的幕僚們顯然沒往這個角度考慮過:“不是他那又是誰?”
淑妃:“這件事看似在對你出手,實際上幕後之人要動的,卻恰恰是咱們這位太子殿下。或許,真如他所言是高家的餘孽,又或許……”
她卻未再說下去。
安王催促,她才拉過安王的手寫下一個皇字。
安王倒吸一口涼氣,“這、這……”
“噓。”淑妃淡定地豎起一根手指,說道:“陛下既將此事交給你與太子殿下一同操辦,不論起因為何,陛下想要的結果你都應該銘記在心。母妃說的,你可明白?”
安王定下心來,點了點頭。
苟梁看到這裡,便被老頭打斷了。
他來給苟梁拆紗布。
這不是苟梁第一次從臉上拆木乃伊一樣的紗布,上個世界他就拍過一部主題是整容的電影,此時他坐在這裡,等待著藥帶一圈一圈被拆下來,感覺可比那時候玄妙多了。
終於,被藏了兩個多月的臉,袒露人前。
“鏡子。”
見老頭和鍾詮都不說話,苟梁深吸一口氣,說道。
——目標離得太近,他都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臉是個什麼醜法了!
老頭叫住要動身的鐘詮,“找什麼鏡子?這裡除了沙子你能找到什麼?你一個大男人長得再好看除了勾搭男人還有什麼用?!”
苟梁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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